“他是我大学的学长,叫白易安,”沈天瑜笑道,“他毕业一年多了,跟我就没再联系,竟然在这儿遇到了。也不知他去潘园是为何事。”
白易安跟沈天瑜是老相识,他跟江楚越一样,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两人同在学生会任职,都是话剧社的成员,关系很是要好,作为江楚越的女朋友,沈天瑜同他自然是熟识的。
“这还用说嘛,”冯秋梅鄙夷道,“定是给紫鹃找的家庭教师。大小姐不好伺候,一年换掉的家庭教师两只巴掌怕是数不过来的。”
“白易安可是我们大学的尖子生,怎么沦落到给人当家庭教师了呢?”沈天瑜很是惋惜,“以他的才华,怕是当个中学的校长也是屈才!”
“兴许是缺钱了呗,”冯秋梅猜测,“如今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若大房开出比中学校长还高出几倍的工资来,怕也没几个人能抵挡住诱惑。反正大房又不缺钱。”
“那岂不是更悲哀?”沈天瑜感慨,“当胸怀大志的有学之士都得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这个社会还有救吗?”
“年轻人的理想抱负我不懂,”冯秋梅道,“天瑜,我认为你该担心的是你这位学长能在大房待多久,可别因为丢了工作而影响他的生活。”
周将军和周太太下榻的酒店成了周梦的临时娘家,哪怕只是小住,排场也是有的,住得明亮宽敞,吃的穿的都是最精致的,训练有数的军爷里三层外三层地保障总统套房的安全。当年清朝皇帝微服私访,排场也不过如此。
寒暄几句后,周将军和新女婿有工作要谈,周太太便拉着女儿到里间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