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罢了,”潘宝琳轻描淡写道,“这对将军府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吗?老爷,去年季磊被人追杀,你可没有表现得这般紧张啊,是不是过于偏心了?”
“季磊活了快三十岁,被人追杀仅此一次,”唐宁不服气道,“季辰一年就得遭遇好几次横祸,他的命可是悬在刀尖上的,这能比吗?”
“二妹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潘宝琳道,“季辰在军中当差,当少帅的呼声很高,而季磊不过是个商人,贺家的仇人难道不想把最厉害的除掉吗?我早早就提议让季磊到军中历练,你次次都反对。高处不胜寒,你唯一的儿子遭遇危险,这会儿你倒愤愤不平起来了。”
“季辰这是挡在我前头,”贺天佑面色凝重道,“我老了,贺家总得有独挡一面的男人吧?说白了他就是我们家的功臣,谁都不许说风凉话!”
“老爷,你等不及要吐露心声了,”潘宝琳气咻咻道,“那为何还同意季磊去军中谋事?你连个公平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大姐,你口口声声说季磊去军中谋事,”唐宁不服气道,“只为给老爷分忧,怎么,难道是冲着少帅之位去的?”
“季磊是长子,也是嫡子,”潘宝琳气势如虹,“他为何不能冲着少帅之位去?反倒是季辰,名不正言不顺的,觊觎少帅之位简直是大逆不道!”
“行了,都别吵了!”贺天佑气得脸都绿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两个女人还吵吵个没完,这日子还过不过?我老了,可我还没死呢,立少帅的事情我想都没想过。往后不管季磊还是季辰,谁敢嚷嚷这事,就是贺家的不肖子孙,也等于他主动放弃少帅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