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狠话也许能镇住大娘,但绝对镇不住沈天慧,”贺季辰颇有见地道,“你该比我更了解沈天慧,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所以哪怕你拔枪,沈天慧也不见得会夹起尾巴做人,”沈天瑜不解,“何苦伤我爹的心?不管大房还是二房,都是我爹的亲人,他都一样重视,哪里见得至亲拔枪相向啊?”
“可大娘要扣住你,”贺季辰道,“我若不拔枪,怕是此刻咱俩还在沈公馆周旋呢。”
“罢了,事情都过去了,”沈天瑜叹气,“也不知道吴亦笙会不会提出离婚,他要是说了,大娘得上窜下跳好一阵了,还不至于叨扰我们。”
“哪怕这次吴亦笙还能忍,他跟沈天慧离婚也是早晚的事儿,”贺季辰一脸笃定,“以沈天慧乖戾的个性,没人能忍受她一辈子。吴家不想娶一个只会生气的花瓶,更不想娶一个泼妇,吴亦笙上头还有他爹娘的压力,他扛不了多久的。”
“小姐,布料给你取回来了,”门外,春妮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都是上好的料子。咦,你怎么关门了?三少爷他走了么?”
“我怎舍得走?”贺季辰劈头盖脸道,“春妮,先把布拿到你房间去,我和三少奶奶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好嘞,”春妮肆无忌惮地笑了,“三少爷,三少奶奶,事情你们慢慢办,不着急,我这就滚了。”
“咳,你胡说八道什么?”沈天瑜气疯了,“也不怕春妮想歪啊?她虽不会乱嚼舌根,可她会取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