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为了息事宁人,贺季辰没有留在沈天瑜房里过夜。当然也没在周梦房里逗留,而是早早在客房睡下了。
春妮给沈天瑜洗脚的时候,一脸心事重重道:“小姐,早上三少爷和你说什么了?他今儿不在你房里睡,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露面,不是存心躲你吧?”
“该是在军校忙晚了吧?”沈天瑜叹气,“冷一冷也好,这种时候他还跟我腻歪在一起,唐园能太平吗?对了,周梦那里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春妮气咻咻道,“雷声大雨点小,闹成那样还不是做给三少爷看吗?三少爷都发话了,她想走便走,可她还不是赖着没走吗?”
“春妮,话可不像你说的这般简单,”沈天瑜苦涩道,“只要是周梦自己不想走,谁也赶不走她。若她没个轻重捅到公公那儿,怕是整个将军府都掀了吧?”
“那她到底想怎么样啊?”
“她那么爱季辰,定会留下来的,不管嫁没嫁进来,她已经把季辰当成自己的男人了。等着吧,往后她还会掀起更大的风浪,谁都没安生日子过了。”
“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春妮道,“你安分守己,可她天天来找你闹。二姨太很明显向着她,若再和三少爷生嫌隙,你还怎么在贺家待下去?”
“我倒想一走了之,季辰却不肯放人,”说着说着,沈天瑜的眼圈便红了,“沈公馆也未必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春妮,女人的命太苦了,我就想有尊严地活着,可谁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