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那个意思吧，不然他把我带回家做什么？天瑜，我挺高兴的，所以你也高兴点行不行？能做贺季豪的女朋友，于我真是件大好事。你不是说定给我介绍个好男人吗？如今我找着了，也省去了你的麻烦。”

“江小姐，我们小姐是担心你呢，”春妮插嘴道，“她明明了解二少爷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是怕你吃亏吗？”

“天瑜，往后不管经历什么，”江海音忽然抓住沈天瑜的手，激动道，“都是我跟贺季豪之间的事，我绝不会怨你半句。别替我担心了行吗？我若嫁给贺季豪，对你又不是坏事。将军府不是总有欺负你的人吗？我跟你一块对付她！”

“海音，你想得太简单了，”沈天瑜的笑很是无奈，“我为什么反对你嫁给贺季豪？一是他人品确实不行，而是我想纯粹地跟你做朋友。你当了二少奶奶就是大房的人了，而我是二房的人，大房二房历来不和，少帅之位没有定下来，明争暗斗只会没完没了，到那时咱俩恐怕会反目成仇。”

“怎么会呢？”江海音不信，“争权夺位是男人的事，咱们女人也插不上话呀。天瑜，难道你信不过我对你的感情？”

“这不是信得过信不过的问题，”沈天瑜叹气，“有些道理我原来不懂，也是嫁做人妇后慢慢领悟出来的。我娘在西安有许多聊得来的姐妹，到了上海，慢慢就同她们断了联系，一心扑在我爹身上。海音，往后我们会有各自的孩子，到那时牵扯的利益就更复杂了。将军之位只有一个，赢的人是天子，输的人连命都得攥在别人手里，试问，谁会不拼命？”

“天瑜，你能拼命，我为何不能拼命？”江海音不为所动，依然做着她的春秋大梦，“都是将军的儿媳妇，你有赢的机会，却堵了我的希望，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难道你也梦想着有一天当将军夫人？”沈天瑜的心沉了，“过程呢？你知道得忍受多少才能走到那一步？将军府那么多女人，都做着同一个春秋大梦，只有一个女人能得偿所愿，其他女人都是陪衬，甚至是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