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迷糊了，”沈天瑜道，“海音，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么些年就从没遇到过？”

“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江海音吐了吐舌头道，“最好能像贺季辰那样，让我有花不完的钱，还真心实意地对我。不过他有两个老婆了，还是罢了，我好歹是一个嫡出的小姐，不想给人做妾。”

沈天瑜调侃道：“将军府有三个成年的少爷，老大老三都有了家室，只有老二尚未娶妻，江小姐可有兴趣？”

“真的呀？”江海音听罢，两眼放光，“将军府的老二鲜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外界对他知之甚少。天瑜，求求你帮我牵线搭桥，二少奶奶的位置我真的稀罕。”

“我逗你玩的，”沈天瑜叹气，“知道外界为何对贺季豪知之甚少吗？因为他实在太不争气了。不为贺家谋事不说，还尽败家，吃喝嫖赌样样在行，我公公若不刻意封锁他的消息，贺家岂不成为上海滩和笑柄？”

“二少爷真有这么差劲？”江海音有些失落，“贺将军那么威严的人，也不管管他？他比贺季辰都大，该有二十六七了吧？”

“二十六岁的人了，哪儿还管得了？”沈天瑜道，“大娘早给他说亲了，希望进门的媳妇能管管他，可正经人家的小姐他偏瞧不上眼，整日沉溺歌舞厅夜总会，跟歌女舞女打得火热。大娘绝不容许那种女人进门，所以婚事一直定不下来。”

“你觉得我能管得住他吗？”

江海音的问题把沈天瑜吓一跳：“海音，你不会认真了吧？真是的，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就想嫁给他？别犯傻了，他配不上你。”

“天瑜，我没跟你开玩笑，”江海音异常严肃，“若能嫁给贺季豪，也是我的一条出路。我真的愁嫁，你都不知道我急成什么样了。前几年太把自己当回事，愣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高不成低不就的。我爹也巴着我早点嫁出去，可他生意忙，压根顾不上。我还有三个待字闺中的妹妹，大嫂和二嫂的两个女儿也马上成年了，若有好的对象，哪里轮得到我呀？姑娘家家的，我也不好自己去推销自己。可若没有人给我出头，我这辈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