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你往后也会嫁一个不属于你一个人的老公吗?”沈天瑜问,“大清的百年基业都没了,清宫也废了,男人为什么还要三妻四妾?让女人们为了他斗上一辈子?”
“若那个男人对我好,”春妮脱口而出,“当妻也好,做妾也罢,我都愿意。若是个不知道疼人的,我定不嫁他,守着小姐过一辈子。”
“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不会让你感到厌烦?”
“一生与世无争?那可能吗?正室妾室不争,婆媳争,婆媳不争,妯娌之间也会争。男人为了养家糊口,在外头也得争,也并非只有女人可怜。小姐,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咱们沈公馆的二姨太昨天来过了。”
“我娘来过?”沈天瑜的眼睛湿润了,“她看到我这副鬼样子,一定很难受吧?”
“二姨太哭了,她以为你在将军府过得很风光,”春妮哽着嗓子道,“料不到却受了这么多气。不过她还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什么话?”
“断了离婚的念头,在将军府好好当你的少奶奶。你若执意离婚,沈家跟将军府的梁子就算结下了,沈公馆你未必回得去。”
“她心里果然只有她自己,”沈天瑜绝望地闭上眼睛,“哪怕我中弹昏迷,哪怕我在婆家有性命之忧,她能做的永远只有一件事,就是让我忍。”
“小姐,二姨太有她自己的苦衷,”春妮道,“就算花轿没有抬错,是大小姐嫁给三少爷,这种时候她也只能忍。惹着谁也不能惹将军府,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