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欲言又止，沈天瑜的心便提了起来。不用猜就知道知道不是好事，难道是婆婆善做主张，发布了什么消息？

“是二姨太吗？”沈天瑜小心翼翼地问，“她一直希望周梦能当她儿媳妇。人都来上海了，她不吹点风怎么给老爷和三少爷制造点压力？”

“已经定下来了，”春妮委屈巴巴道，“小姐，周小姐和三少爷的婚事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

“婚事？下个月？”沈天瑜眼睛泛着泪花，“这么快就来了。”

“小姐，三少爷到底怎么回事呀？”春妮不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少爷是喜欢你的。可既然喜欢你，为什么娶你不到一个月，又要再娶一个？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凭什么是娶妻不是纳妾？”

沈天瑜扛不住了，泪如雨下：“她是左将军的女儿，哪有给人做妾的道理？春妮，别恼了，等我能下床，就跟贺季辰离婚去，这是我们在广州的约定。”

“小姐，三少爷没让你做妾，”春妮不甘心道，“等周小姐进了门，跟你一样是三少奶奶，你跟她是平起平坐的。”

“两个三少奶奶？”沈天瑜摇头，“闻所未闻，简直荒唐。贺家人不过是给我个台阶下，迟早都会休了我。等着别人来休，倒不如现在离婚，还能给自己留些脸面。”

“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了，”春妮道，“三少爷娶妻，我很生气，可少奶奶的位置是他竭力给你争取来的。二姨太对你的态度似乎也变了，你替三少爷挡了一枪，你救了她唯一的儿子，她还有什么能埋怨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得留下来？”

“没必要走，毕竟三少爷对你还是不错的，老爷跟二姨太非让他娶周小姐，他也是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