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又如何？”贺季辰摊手，“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还管得那么宽？谁跳舞不是搂搂抱抱的？几个月前你跟江楚越跳得很欢，他的手放在你身体的哪个部位，你应该还记得清清楚楚吧？”

“你就是个混蛋！”沈天瑜咬牙切齿咒骂，“女人是不是你脚底的泥？既然你不把婚姻当回事，何必要娶我？成亲不过一个礼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说完，她大步流星离开大厅，来到花园里。贺季辰追上来，拉住她问：“你要去哪儿？天都黑了你能去哪儿？”

“这儿又不是我的家，”沈天瑜冷冷道，“你有的是女人陪你，我有理由留下来吗？”

贺季辰道：“天黑了，你今晚必须留下来，明天想去哪儿，我绝不拦着。”“无功不受禄，”沈天瑜拒绝，“再过几日你就不是我丈夫了，我怎敢给你添麻烦？还不起的人情我还是别欠了。”

贺季辰叹气，朝大门的方向挥挥手。俩士兵接收到信号，一路小跑而来。他霸道地说：“沈天瑜，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天先住下，明天我跟你一起回上海。”

灌木丛里发出轻微响动。贺季辰背对它，丝毫未察觉。沈天瑜不以为然，以为是什么小动物在乱窜。刚要把视线移开，却愕然看见一管黑洞洞的枪口伸了出来。

“贺季辰，小心！”

她反身将他推开。在他踉跄着往后退时，她看到弹头飞出枪口，接着感觉到有东西刺穿她胸膛。伴随轻微的疼痛感，眼前漂浮着一片白光，她倒在草上。

沈天瑜醒来的时候，率先看见了春妮惶惶不安的脸。一样柔软的大床，一样的豪华装饰，墙上的大钟响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嘀嗒声。她最后记得的一件事，是在贺家广州的别墅花园，一颗子弹穿破她胸膛的刺痛，怎么一眨眼工夫，她便从广州回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