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学堂先生有女的吗?”贺季辰毫不手软地泼她冷水,“沈天瑜,不管你学识如何渊博,嘴巴如何巧舌如簧,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学堂先生很是体面,谋一份好差事不容易,那么多学识渊博的男人都找不到好工作,轮得到你一个女流之辈?做做梦还行!”
“大不了我就去做女工!”
“且不说女工也得靠关系才进得去,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十个小时站在机器面前不停的劳作?你这肩能挑吗?手能提吗?手上怕是连个茧子都没长吧?”
“难道我沈天瑜这辈子都干不成一件事了?”沈天瑜激动地问,“那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每个人活着都有他的意义,”贺季辰冲她笑道,“你沈天瑜注定是我贺季辰的女人!你跟你姐姐一样,生来就属于上流社会,只管让人伺候便是,何必纠结于是否靠男人?我贺季辰何时嫌弃过沈天瑜不赚钱了?”
“女人不赚钱,就没有安身立命的根本,”沈天瑜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执念中,“凡事都得看婆家人跟丈夫的脸色,丈夫若想纳妾,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进门,女人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沈天瑜,我知道你脾气倔,”贺季辰冷冷道,“可你倔得过这个社会吗?这个社会让女人一生下来就没有安身立命的根本,这是注定的事儿!”
沈天瑜气鼓鼓地埋着头,不再说话。
吵嘴竟吵到了社会问题,贺季辰也是无奈。一直以来,沈天瑜总能给她带来惊喜,不管是好的惊喜,坏的惊喜,都让他感慨她别的女人是如此不同,也让他深陷她的率直可爱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