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不太好吧?”沈天瑜有些失落,“你跟大娘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不要相互为难的好。”
“你怎么同情起她来了?”顾坤秀不解,“知道娘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你也在沈公馆待过,也受过她们母女的气,就不盼着一雪前耻?”
沈天瑜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如今得势,怕往后也有失势的时候,到那时大房不得加倍为难你吗?我也是心疼你。”
顾坤秀道:“天瑜,只要你一天留在将军府,娘就一天不会失势。跟娘说说,你婆婆对你好不好?这三日你都经历了什么,跟将军府的哪些人有过接触?”
“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沈天瑜故意敷衍,“将军府的人都挺傲气的,一般不会主动理会人。”
“那你得主动跟他们套近乎,”顾坤秀脱口而出,“他们在将军身边待久了,有傲气是应该的,等过些日子,你身上也会养成这种气质,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娘,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跟大娘能和和气气地相处,”沈天瑜道,“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算是一种缘分。”
“二小姐,你今天怎么了?”张妈抛出疑问,“老替太太说话。这辈子太太跟二姨太都不会和平过日子的,因为她俩的仇恨很多年前就种下了。
沈天瑜苦笑:“自打从西安来到上海,女人之间的斗争我见多了,也烦了,其实到最后谁都落不着好,往往都是两败俱伤,何必呢?”
“这人吃人的社会,斗不斗由不得我,”顾坤秀叹气,“哪怕两败俱伤,为了活得像个人,我也得斗到底。不说了,你赶紧忙你的事,忙完了就到花园来,不然季辰该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