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惠，当了吴家少奶奶，你脾气渐长啊，”顾坤秀被大房母女夹击，丝毫不畏惧，依然气势如虹，“天瑜嫁进将军府都没你这么大的脾气。过去你不也叫我声二娘吗？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连长辈都不知道如何尊重，还教我嫡庶有别尊卑有序，是在说笑吗？”

“二娘，你女儿贺少奶奶的地位是怎么来的，你比谁的都清楚，”沈天惠两只眼睛里泛着血丝，有些吓人，“捡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女人！”

“天惠，你太放肆了！”沈路林吹胡子瞪眼道，“你的身份是吴家少奶奶，你的丈夫就站在你身边，说话别没轻没重的！”

“爹，不打紧，”吴亦笙受了委屈，却反过来安慰岳父，“天惠说的是气话，她不是故意的。”

“你瞧瞧，你丈夫对你多宽容，”沈路林感慨，“你应该倍加珍惜这缘分！”

“我的缘分早让人给抢走了，”沈天惠扫了贺季辰两眼，眼泪簌簌往下掉，“现在这缘分是被你们硬塞给我的。”

“姐姐，没人抢了你的缘分，”沈天瑜正颜厉色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我花了几天时间艰难地说服自己，都还没法接受现在的生活。这是天意，除了认命我们没的选择。若你拿这事去怪罪别人，对别人就太不公平了。”

“说得文绉绉的，”沈天惠哽着嗓子，喃喃骂道，“你不就想心安理得地当贺家少奶奶吗？想得美，就算你霸住那个位置，也一辈子名不正言不顺。”

“天瑜，娘带你去吃饭，别跟一个疯女人浪费口舌。”

顾坤秀挽住沈天瑜的手，硬把她拉到饭桌旁，贺季辰也极自然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