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什么原因,”唐宁的语气里透着威严,“除非你休了沈天瑜,不然我绝不允许她跟大房的人走得太近。我和她有矛盾,关起门来总能找到解决之道,若把大房牵扯进来,可就复杂了。”
贺季辰觉得娘的话在理,不再辩驳,只管埋头吃饭。
唐宁朝紫鹃使了个眼色,紫鹃便拿上几样东西,一一摆在桌上。贺季辰瞥了一眼,随口一问:“娘,这是你给我岳父岳母准备的礼物?”
“你想多了,”唐宁脱口而出,“你岳父岳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这难得一见的南海佛珠,给周将军的;这墨玉屏风,给周太太;这翡翠耳环,给周梦的,女人嘛,谁不喜欢货真价实的首饰?”
唐宁的善作主张令贺季辰反感,他把饭碗一丢,黑脸道:“娘,这些东西你该交给爹,我从来都没说过要去广州探病。”
“你爹公务缠身,再加上周家指名让你去,”唐宁道,“他自然是希望你去的。你只需跟他知会一声,这事就算拍板了。我看你后天上午动身吧,提前一两天去,也显得有诚意。”
“后天绝对不行,”贺季辰一口回绝,“娘别忘了,后天是天瑜回门的日子,我岳父岳母定盼着我们去吃饭。”
唐宁淡淡的道:“你让问天陪同沈天瑜回娘家,把你的诚意带到便可。”
“这怎么行呢?”贺季辰有些震怒了,“我若不陪天瑜回门,便说明她在婆家受冷落,是让街坊邻居说闲话的,这不是存心让天瑜难堪吗?娘,你给没见过几面的周梦准备了礼物,为何对自己的儿媳妇如此苛刻?我若是按你说的去做,我对得起把一辈子的兴衰荣辱拴在身上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