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怕是你的话惹怒三少爷了，”春妮道，“三少爷是在乎你的，可你老想跟他离婚，搁谁谁都接受不了。”

“我是让他休了我，不是离婚，他不用赔我一分钱，也不用安顿我以后的生活，就当从没娶过我了。”

“结果不是一样吗？你都会离开他。就当三少爷没娶过你，这也不可能，如今上海滩谁不知道沈家二小姐嫁给贺家三少爷？”

“春妮，你干吗老向着贺季辰说话？”沈天瑜郁闷极了，“我也想认命，也想跟贺季辰相安无事地过一辈子，可才一天就受不了，他娘多难伺候你也看到了。”

“小姐，咱们其实已经没有退路了，”春妮沮丧极了，“顾公馆不欢迎我们，西安回不去，就连江先生也要娶妻了。没地方住，没有钱，我们怎么活？你要是能选择，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嫁到将军府来了。”

“这便是做为女人的悲哀吗？”沈天瑜苦涩道，“嫁人前靠亲爹，嫁人后靠丈夫，一辈子看男人脸色？一辈子对男人言听计从？”

唐宁的愠色还挂在脸上，贺季辰一走进她房间，她便白他一眼道：“真是白眼狼，你何曾大着嗓门跟我说过一句话？为了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你都恨不得跟我决裂了吧？”

“娘，你把我叫来就为了数落天瑜的不是？”贺季辰皱眉，“你是唐园唯一的长辈，肚量大点行不行？日后你跟天瑜可是要一块生活的，天天上房揭瓦怎么住得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