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不厌其烦地解释:“第一,贺季辰他娘不喜欢我,日后她定会千方百计地挑起矛盾。第二,我不会再去找江楚越了,可他还住在我的身体里。也许哪天我疯了,会为了他抛弃一切,跟我最亲近的人翻脸。第三,贺季辰他了解我的过去,他现在不介意,不表示以后他也会不介意。男人的心思都是飘乎不定的,把女人的忠诚看得很重,这就是我爹娘非要瞒着吴家人的原因。”
“那小姐的处境岂不是很悲惨?”春妮再次忧心忡忡,“你人已经抬到将军府,吴家还回得去吗?就算回得去,日后关于江先生的风言风语也会传到吴少爷耳朵里。将军府又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傻瓜,船到桥头自然直,”沈天瑜笑着打断她,“现在我的命根本就没握在自己手里,听天由命吧。”
冷南山来到沈家的时候,沈路林正和宾客们喝得正欢。两个女儿嫁出去了,也算了却了他一桩心事。这么多年,他出钱出力把两个女儿养育成人,就盼着她们给他找两个好姑爷,给沈家光宗耀祖。
沈家的亲戚里不乏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经商的,有谋官的,还有开办工厂的,就是没有在军队里谋职的。和贺家的联姻无可避免地在家族内部引起轰动,试问整个上海滩,有谁不希望在贺将军的庇护下做生意?如今沈家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族人踏破门槛也就不足为奇了。
冷南山的到来,印证了沈公馆的面子是何其之大。在众人热情的拥堵当中,沈路林借着酒劲,拉扯着贺天佑最得力的副官,非要敬他两杯酒。冷南山一脸严肃道:“沈老板,酒我下次请你喝,实在是有要务在身。将军派我给你送来份贺礼,找个地方我亲手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