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辰眉毛一挑,霸道的气场吓得周伟民腿软了,两只手撑在饭桌上求饶:“贺少爷,求求你,把我放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过是个来上海谋生的外地人,老实本分没做过任何乱纪违法的事。”
“你别紧张,”沈天瑜安抚他,“坐下来慢慢跟我说。我对江楚越一家没有恶意,就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我跟他感情很好的,因为一点误会分开了,哪怕做不成夫妻,我也不可能害他呀!”
周伟民两只迷离的眼睛望向贺季辰,贺季辰淡淡地道:“看我干什么?沈小姐让你坐你便坐,再不配合,明儿你恐怕还得来我这儿做客。”
周伟民一落座,沈天瑜便火急火燎地问:“听说楚越他爹病了,病得严不严重啊?如今痊愈了吗?”
周伟民埋头道:“楚越他爹病逝了,治不好,伤得太重。”
“他得的什么病?怎么会治不好呢?”
“老头年纪大了,心肺都不太好。你爹派来的人一动手,他元气大伤,身子一下子就垮了。”
“你说江伯父的死是我爹害的?”仿佛一个晴天霹雳,沈天瑜没法接受这个现实,“不可能,我爹只想给他们一个警告,怎会下死手呢?”
“那得问你爹自已,”恐惧之下也掩藏不了周伟民的愤然,“人确实是在你爹的狗腿子施暴之后一病不起的。后来你爹送来一笔钱,让楚越一家人连夜离开上海。若非想让他爹活命,楚越恨不得把钞票甩在你们沈家人脸上!”
“我不信,我要江楚越当面跟我说,他到底去哪儿了?”沈天瑜突然晕眩,张大嘴巴吸气,仿佛这天地只剩下最后一口干净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