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冒出来一个更带劲的，”男人像盯着猎物一样眼着沈天瑜，“我大哥该会喜欢这一款的。环肥燕瘦任他选，艳福不浅啊……”

没等男人说完，沈天瑜火辣辣的一掌抽了过去。男人单手摸着烫红的脸，恼羞成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敢如此撒野？眨眼之间，他舞厅里的七八个手下像闻到肉腥味的饿狼似的围上来。江海音平日胆大如牛，此刻却害怕了，悄悄躲到沈天瑜身后。

“呯”！瓶子爆破的声音，沈天瑜手上紧紧抓着半截碎裂的瓶子，直指男人的脸道：“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本小姐不想活了，到了阴朝地府还能拉个垫背的！”

她音量虽不大，但一字一顿，气贯丹田，整个舞厅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捞仔，你又给我惹事了？”

苍老的男声朝沈天瑜飘来，像铁桶一样围着她的男人往两边散去，让出一条道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位身着军装的翩翩少年走到人群中央，居高临下地审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贺季辰？沈天瑜皱眉，他堂堂贺三少怎么也来这种地方鬼混？

“这还大哥？还勇猛魁梧？”江海音轻声嘀咕，“叫大叔还显老呢。”

“大哥，这丫头她疯了！”叫捞仔的男人控诉，“她不光抽我，还说你不是东西，兄弟们可都听见了！”

“一个撒酒疯的丫头说的话能当真吗？”老头吹胡子瞪眼，“让你客客气气请姑娘过来喝杯酒，你却要跟人干架，事情要是传出去，只会让别人议论我们青龙帮恃强凌弱！”

“你们黑社会可不就恃强凌弱满街打劫吗？”沈天瑜挖苦道，“整天偷鸡摸狗收保护费，专对穷人下手，什么时候跟军阀打一架那才硬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