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装饰也讲究。刷成白色的墙,几乎能映出人影来。
“你喜欢吗?你爹特意交代的,你用的东西一定要准备最好的,我可一点都不敢马虎。”樊英变了张脸,笑脸没有了,一本正经得令人生畏。
“还行吧,”沈天瑜的脸比她还冷,“跟我以前住的很不一样。家具太精致了,反倒少了一点生气。”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樊英冷哼,“没有女人不喜欢上海,不喜欢时髦的洋玩意,你娘搬进来的时候简直兴奋得睡不着觉。”
“你是我娘肚子里的蛔虫吗?”沈天瑜不甘示弱道,“我不信她晚上睡不着觉会跟你说。更何况我娘喜欢不代表我也喜欢。西安是不比上海繁华,可比上海有人情味多了。”
“简直是没教养!”樊英气得脸都歪了,“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爹把你们娘俩接到上海来是经过我点头的,我不痛快,一样能把你们赶回西安去!”
姥姥常说大房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过了三招沈天瑜信了,确实是个狠角色。真是难以想象,这半年来,她娘是如何跟这个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对我来说西安上海都一样,反正爹是不会亏待我和我娘的。大娘的话说完了吗?说完就忙你的去吧。”沈天瑜把行李箱的衣服往衣柜里塞,看都懒得看嚣张跋扈的女人。
“不忙。春竹,你来一下。”樊英把春竹唤到跟前,冲沈天瑜道,“这是一直伺候我的丫鬟。上海的规矩你不懂,过些日子嫁入吴家免不了生出麻烦。让春竹亲自**你,她最擅长的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