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将婚姻比做生意,令贺季辰感到轻薄。他冷冷道:“你跟爹做决定便是,我没意见。”
唐宁又唠叨几句,可算退出去了。
卷宗上的字渐渐变得模糊,贺季辰一把推开,踱至窗前,望着头顶像白莲似的纯洁的皓月,想象爱情是什么样子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个叫沈天瑜的姑娘闯进他脑海子了,他对她是爱吗?还是仅仅觉得她特别?
等等,她叫沈天瑜,他即将娶进门的姑娘叫沈天慧,刚刚娘说沈天慧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被养在西安,莫非她俩是姐妹?
贺季辰感慨,天各一方的两姐妹竟然同时闯进他的世界,大概是命中注定吧。
火车又颠簸了一天一夜。当两只脚踏入上海的土地时,沈天瑜觉得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隐隐作痛。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真不习惯。
沈家和江家的司机几乎同时到达车站。江海音给沈天瑜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叮嘱几句后猫进车里走了。
沈天瑜朝亲爹派来的小汽车走去,司机绕过车头小跑过来,接过春妮拎着的行李箱塞进车里,接着朝沈天瑜点头哈腰道:“二小姐,一路劳顿了,我是家里的司机阿忠,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阿忠?”沈天瑜嘀咕,“是我娘派你来接我的?”
“是老爷吩咐的,”阿忠回答,“老爷盼着你来呢,这几日府里上上下下都为了二小姐的归来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