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长辈的点头,他何以跟你私定终身?”顾老先生愤然道,“人家爹娘养大一个闺女不容易,只要一个私定身终就能把人偷走吗?我原本对他印象不错,家里是穷了点,人却也端庄大方,想不到是个自私鬼。”
“我不许你诋毁他!”沈天瑜给激怒了,“除了我和他,没人知道我们的感情有多深厚!姥爷,你说我爹不爱我娘,所以我娘一辈子都不快乐,你难道不心疼吗?你还舍得要我重走娘的旧路?”
“你可以问问你娘,”顾老先生沉下脸道,“至今她后悔了吗?对一个女人而言,没有任何东西比安稳更重要。吃饱穿暖了,才有资格去找寻乐趣,才能给自己带来尊严!”
沈天瑜当然知道姥爷的话在理。她从不为生计犯愁,可人间疾苦也见多了。春妮没满九岁就被她舅舅卖到顾府,一辈子都是伺候人的命。江楚越他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害人不求人,每天起早贪黑守着馄饨摊,收入却不够一家三口填饱肚子的。可贫穷却不能成为她抛弃爱情的理由啊。
“天瑜,女人择婿嫁人是第二次投胎,”顾老先生边起身边道,“你可得想清楚了,好好琢磨姥爷的话,姥爷是为了你好。”
第二天吃早饭,沈天瑜说上午要去周雅琴家,她娘过生日。顾老太太呷了口稀饭,不紧不慢道:“我让陈妈准备一点东西送过去,你人就不必去了。”
“还真把我软禁了?”沈天瑜将筷子撂在桌上,气咻咻道,“明天毕业典礼,也不让我去领毕业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