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谢!用得着我地方打个电话。”叶天明挠着脑袋,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本想着整两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云云,可刚接触社会也就学会这一句。话一说完随手摸出张名片,甭管一旁女生答不答应,就硬塞给人家。
“小手真软,还有电。”叶天明想着,用手拂了拂胸口。要说这名片,名头起的响叮当,其实就一小破业务员。叶天明从上个工作什么也没带走,却抓了把印有自己名字的业务名片,不是为留个念想,只想装13用来唬唬人,更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做完这一切就大步流星朝门口迈去,就在临近门两步……
“你这人怎么这样?”秦月把叶天明塞到手里的名片攥成了团,名片可能太劣制掉着纸渣。秦月嫌恶地丢到一边,不住的搓着手。
“好,你走!你身上种了狼毒,我看你怎么死?”秦月说起话来有些发狠,明显在生气。
叶天明一直往前走着,直到听了这两句才留了两步。
“两位,我有位同学,家里花了大价钱,进的一家精神病院当护士。虽说帮不上大忙,到能帮省点红包钱。”叶天明略一犹豫嘴角上挑,来了一股贫劲,还学人家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继续走。
听到夜天明的话,牙伯还是那样子,仿佛没听到。秦月却是气疯了,扒楞着踏碎的石块,似要找块趁手点的,给这个没教养的家伙上一课。
叶天明全然不顾这些,还加快了步伐仿佛待出笼的小鸟,甚至已经闻到了外边清新的空气,淡淡的花香。
可就在这临门一脚刚迈过去异况突起,原本空洞的门口仿佛存在一块塑料薄膜,叶天明不但没能走出去,反被薄膜狠狠地反弹回来。叶天明没有准备下“噔噔……”向后踉跄几步,还是无法稳住重心,头朝后脚朝天整个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折了好几圈,最后撞到墙上才停了下来。
“哎呦……”叶天明整个人贴在墙上,像是一张烙饼,嘴里都是土味,舌头都不知道被自己咬了几下,虽然已经很努力克制还是哼出声来。
牙伯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脸上没起一丝变化,倒是不知在哪捡块石子来回搓弄。
秦月则是发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之前的怒气被一扫而空,也不找板砖了。
“这……这是什么高科技啊?”叶天明红着脸,死死盯着地上看看有没有蚂蚁屎啥的撞死得了,还发生在女孩面前,嗅大了。
“兄弟,咱现在能好好聊聊了吗?”牙伯属肚子装不住香油型的,当事人都没问,图个难得糊涂。牙伯倒是一脸真诚想把事情讲清楚。
“我叫叶天明,今年十七,没……没有女朋友。”叶天明脸更红了,还用余光扫着秦月,典型见女孩不会说话又走不动步的。
“谁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了?咱们现在是困在一条船上的人,给你讲清楚状况,一会想好咋出去你也好不拖后腿。”秦月抢过话茬,并没有理会叶天明有些炙热的目光。
“天明,我就这么叫你吧?有些事作为原本普通人族的你可能无法相信,但我接下来要给你讲的故事确实在发生。”牙伯表情有些淡淡的哀伤,像是在回忆又像在缕清思路。
“秦月讲的什么狼毒?难道有狼人?那也有吸血鬼了?大叔咱聊天归聊天别胡小孩子可以不?”叶天明看牙伯时,眼睛里都是在转的。
从小在农村出生,也在那里长大生活,上坟地里撒过尿,见过刚出生孩子夭折曝尸树林中。在叶天明老家,每到夏季傍黑天,村里的大人小孩就会出来围坐在一颗大柳树下唠些家长里短。那时候村里人夜晚娱乐项目很少,麻将又是冬季保留节目,除了年轻小两口猫在家里造娃,就是出来口干舌燥的瞎吹,聊到最后肯定会说些老时候传下来的鬼怪之事,半真半假大家伙也就图个乐呵。故事听多了叶天明对鬼神自然而然的也存在着一些敬畏,因为他知道在一些偏远农村现在仍然存在着科学无法描述的灵异事件,只是现在人类多了,城市又不断扩大,很多东西都被掩盖掉了。但对于牙伯所提的狼人吸血鬼之流,看看电视呵呵就好了,西方人懂个啥?就算有到东方来也得****废了。
牙伯看出叶天明的态度,从兜里掏出一袋瓜子,娴熟的撕开豁口分给叶天明和秦月。不知在哪又拿出三瓶矿泉水分了,紧贴墙面的后脊也慢慢直了过来。
叶天明眼睛都瞪直了,这货就一多啦a梦啊!直到牙伯坐正身子才看到后面让出来的黑色斜挎包。“大叔,你在添两把白胡子可以成仙了,不会要开茶话会吧?咱有话简短点说呗?哥几个一天都挺累的……哎呦!”
牙伯还是那个表情,只是这回没有给叶天明讲完话的机会,手里的石子划破空气打在叶天明脑壳上。
疼,真疼。用手摸着挨揍部位并没有起包,却没来由的感觉疼。叶天明吃瘪一脸谄媚,盘着腿磕着瓜子,向前伸着手“您老沟昂……”
牙伯对叶天明态度似乎很满意。“咱们从几千年前的背叛之战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