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桥山对怀里的女人,就是这样一种情绪。
“这是什么?”
慕桥山在最后一道关卡的时候,突然遇到了阻碍,而这个阻碍,他又心知肚明。
怀里的女人仿佛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愿意开口,“卫生棉。”
声音是经年不变的冷漠,但慕桥山听着却不在意她的冷默,原因是,只要她开口,说什么都好。
因为这么些年,她几乎快失去了语言能力。
能不说话,就从不开口。
这会儿,慕桥山甚至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估计要是不再不开口,没准,他就会来个浴血奋战。
这种事儿,慕桥山也不是没在她身上干过,算是惩罚她不开口跟他说话吧。
有些时候,生活习惯的养成,完全取决于对方给了你什么态度,你又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回报对方。
以暴制暴,就是目前慕桥山和怀里的女人生活的态度。
她,对他冷暴力。
他,对她真暴力。
不过,这份真暴力,被他拿捏在可掌控的范围内,既能逼得她就范,也不会真的伤到她。
想想,这份生活心得,总结的,也算是辛苦。
慕桥山窝在女人后颈处,在她看不见的位置,目光眷恋,嘴角泛起苦涩的笑。
不过,说出口的话,却让女人呼吸一滞。
“看来,我的阿梅,还是心疼我的。”
一句感慨,听得阿梅脸色一沉,整个人情绪都变得不好了。
对于一个女人,年近半百,月经依然如初潮般汹涌,阿梅是恼怒的。
她不像那些想要留住青春,试图让月经延迟多年的老女人,她不在乎这张脸,甚至,有点憎悟这张脸。
她一直觉得,要是没有这张脸,也许,慕桥山早就厌恶她了,放她走了。
这么多年,她唯一的念想,从知道自己嫁的那个男人死了之后,就只剩下对唯一的孩子那份经年不变的思念了。
可慕桥山不是人。
他威胁她。
如果她胆敢照顾不好自己,他就会去折磨她的孩子。
那是个女孩。
她的女儿啊。
慕桥山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真若做出什么,必然会毁了她女儿一生的。
所以,她隐忍。
反正,她这辈子就这样了。
招惹到慕桥山这样的人,她这辈子,还能好到哪儿去?
她听得懂慕桥山所谓“心疼”隐意是什么,可她不屑让他得意,“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得肿瘤的机会也会比年轻的女人多许多,听说,得了那种病,也会时不时的出点血,症状,跟经期一样。”
慕桥山:“……”
脸色,到底还是沉了。
他想要留在身边陪伴他的女人,竟然跟他谈肿瘤。
早起那点兴头,这会儿,一再被打击,全然消散。
也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敲门的声音再响,“先生,你醒了吗,大少爷回来了,现在就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