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生无可恋,嗯,你说谁?”
乔柏桦没了酒瓶子,顿时来了脾气,仔细的盯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障碍物”,身体控制不住的左右摇摆,却皱眉反问,“让你说话,你晃什么?”
靳思言:“……”
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气也不是,骂也不是,靳思言无语抚额,伸出一根手指在乔柏桦眼前晃着,“这是几?”
“靳思言,你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乔柏桦像是突然清醒了,皱着眉,嫌弃的撇了靳思言一眼。
“卧槽,乔柏桦,耍人很好玩是吧?”
靳思言翻着白眼怒瞪了他一眼,见他瞳仁有了焦距,手上的酒瓶也不抓了,整个人靠着沙发往后一栽,睨着他同样向后倒的身体,动了动脚尖,碰到了他的小腿,“到底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喝到现在,你拿秦宫当旅店了?”
“又不是不给钱。”乔柏桦的声音越来越冷静,不知道是不是这轮酒并没有让他真的醉过去,来了熟人便越来越清醒了。
靳思言被他的理由说的嘴角一抽,槽,秦宫是有钱就能进来的地方?
不过,这种时候跟他说这些,显然没用。
他脚尖又踢了踢,还是刚才的部位,显然是提醒乔柏桦,他还有话说。
乔柏桦皱眉动了动小腿,换了个地方,眉眼间嫌弃的表情分外明显。
靳思言被他的小动作逗到了,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这会儿想起干净了,是不是晚了点?”
都混成乞丐了,再谈什么高大上,谁见了,不都是玩笑。
乔柏桦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当他的面,把裤子脱掉,掏了后兜,钱夹,车钥匙通通扔到茶几上,随后,将裤子朝靳思言一扔,“把你的脱给我。”
靳思言:“……”
卧槽。
一万头乌鸦齐齐飘过,靳思言真特么觉得这男人撒起酒疯来,真是比一百只鸭子还让人郁闷。
“我的你穿不合适。”
靳思言把脸一撇,有便宜也不占,靠,都是男人,谁那块长的都一样,穿着子弹头,你炫个屁。
乔柏桦嗤了一声,瞧着靳思言一副非礼勿视的虚伪模样,扯了扯唇角,“还等着我扒你……”
刻意咬重了“扒”,分明带着歧义。
靳思言面部狠抽,心里又是一排“草泥马”呼啸而过,深深懊恼自己的交友不慎,还有好心泛滥。
嘟囔着“就不该来救你”,不情不愿的脱掉了裤子,索性,成人之美的连衣服也脱给了乔柏桦。
两人的身形差不多,以前也常换衣服穿,这会儿瞧着收拾齐整的乔柏桦,靳思言鄙视的啧啧两声,“换了皮,也挡不住你满嘴的酒气。”
对,酒都喝进身体里了,换了衣服,也没办法真的将酒气压制住。
不过,乔柏桦不以为意,晃悠悠的拿着车钥匙就准备离开。
“卧槽,乔柏桦,你想死也别拖上我啊。”
换了他的衣服,就这么晃荡着出去,靳思言只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今天晚上一定会给交警同志添乱。
看在他从小就被助人为乐的情操洗礼的份上,这会儿再不甘愿,也得冲上去当小厮,扶着乔柏桦两人摇摇晃晃的往出走,到了门口才想起来,“你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