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凌恒冷冷地看着怀中女子，余光却是将另一个女子的反应捕捉，心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道：“璃姑娘，你没事吧？”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却被他说得硬邦邦的，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子。

冰璃懒洋洋起身，看了眼周围那些气得撅起嘴，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贵女们，不禁心情大好：“我当然没事啊，离王不愧是西岳的神话，冰璃心服口服。”

孟凌恒勾了一抹未达眼底的笑意，然后扫了眼场中尽数毁去的桌案，朝着唯一一张还完好的矮几走去。

汐陌见他走来，本想将位置让给他，可她觉得双腿根本使不上力，就这么直挺挺地坐着，成了众人眼中不懂礼数，故意甩脸给离王看的女子。

孟凌恒在她面前顿了下脚步，然后绕过去，直接坐在她的旁边，占了冰璃的位置。

冰璃有些不高兴，正要过去却听靳秋瑾邀请道：“璃姑娘，与我同坐吧。”

宫人手脚麻利，片刻后就将桌椅齐飞的场地恢复原状，冰璃无奈，只好跟着靳秋瑾坐在了一桌。

黎婉言出言缓解尴尬，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各种梅花搬了出来，道：“冬梅盛开，诸位便赏一赏这雪日的梅花吧。”

“多谢皇后娘娘。”众女齐声道。

汐陌垂着眼帘，双手在衣袖里紧握，面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情绪，心里却是像打翻了各种调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来人，上酒。”孟凌恒淡淡吩咐，身旁的宫人愣了一下就去照办了，很快就呈上了一壶酒。孟凌恒自斟自饮，同样是面无表情，唯一与她不同的是他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三杯酒下肚，孟凌恒突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所有注意他们的人都听到了：“你今天进宫，也是为他吗？”

汐陌斜了他一眼，不想跟他提这个无聊的话题。

孟凌恒又饮尽一杯酒，将她的沉默视为默认，又道：“他四妃已齐，后位早定，你还不死心？”

这句话，令在座的所有人都停住了各自的动作，纷纷低下了头，甚至恨不得自己是聋子是瞎子。

坐在上位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孟凌恒的话，孟辰曜笑意凝结，怔怔地看着汐陌，那个聪慧睿智又十分精明的女子。他与她只见过数次，怎么会这样？

黎婉言的双眼渗出冷光，心底的恨意又重新燃烧起来，毫不掩饰地射向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气氛微妙，汐陌从一个透明的存在再次立在了风口浪尖上，她羞恼又气愤地瞪着孟凌恒：“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