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临近京城的几处产业，有当铺、首饰铺、米铺等，都被人莫名毁坏。”

汐陌神色平静，似是早有预料：“查到了什么？”

殇悦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汐陌，道：“查出的线索直指离王府，只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汐陌了然一笑，双眸闪亮如星，氤氲水光：“这些产业对我们影响很大吗？”

殇悦摇了摇头，眼睛中满是自信，道：“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也没派什么重要的人打理，所以才会容易被人算计。”

“那就是了，若是离王的手段，他的能力未必只是这么一点吧？更何况他还不屑于此。”孟凌恒怎么可能对付九曲山庄呢？即便是与她恩怨清算，也不会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殇悦点头道：“小陌说得对，定是有人想要挑拨我们与离王的关系。”

汐陌笑而不语，殇悦注意着她的每个细微神色，试探道：“小陌，我想问你几个私下的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悦姐姐问吧，小陌尽量告诉你。”

殇悦看着她，沉吟了片刻，眼中露出一抹挣扎，慢悠悠问道：“你和离王之间，真的没有一点感情？”

汐陌怔了怔，扯起一丝笑意，垂下的眼眸敛住心绪：“我与离王……”

“小陌，我希望你能实话告诉我。”殇悦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眼睛里竟满是期盼，仿佛她的回答，对她尤其重要。

汐陌看不懂她的神情，犹豫间，脑海掠过无数个借口，却仍是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我不想伤害他，可所做的一切，却又不得不利用他。实话说，我也很矛盾。就在来山庄之前，我还是忍不住留下了一句让他抱有幻想的话。”

殇悦有些听不明白，可汐陌无奈的眼神与凄然的表情，她却是能懂的。

“那楚公子呢？”

“楚大哥？”汐陌咬了咬唇，眼前浮现楚叶潇出尘潇洒的身影，楚叶潇对她的好，她同样不可忽视。不论是为了她入朝为官，还是为她与家族闹开，都是不容她否认的。

“这个世界上，不能偿还的，不仅仅是命，还有情。”汐陌凄凉一笑，目光落在眼前的烛火上，摇曳的烛光如一个个对她好的人的笑容，充满了温暖与关心。

殇悦心下一愣，不知不觉中，她突然觉得小陌很可怜。长年被病魔缠身，好不容易获得新生，却要担负起那些不属于她的仇恨。面对感情，她不敢接受更不能接受，因为她知道，她的投入，只会给别人带去伤痛。

哥曾对她说过，小陌的病太危险，想要根除，除非奇迹。可一旦有什么不可控的变故，只怕他也无法保住她的性命。

命比纸薄，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殇悦一把握住汐陌的手，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小陌，为了公子，你对自己好点吧。你可知他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