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为女子而已。”

“听说玉碎居的居主武功高强，神秘莫测，不会也是女子吧？”

卓奕微微摇头，目视前方，淡淡道：“武功高强不假，却并非女子。若论神秘莫测，在下倒是觉得，赤魅司的司主才是神秘之人呢。汐小姐以为如何？”

“呵……”汐陌干笑两声，不禁皱眉，决定略过这个话题。她本打算套套卓奕的话，没想到差点被他套了去。

“不知卓公子可查出什么了？”

卓奕笑了笑，侧目看她：“一切都是人为罢了，梨树之所以一夜之间枯萎，只因用来浇灌的水被人做了手脚。”

“是么？”汐陌强自镇定，忽然停下了脚步，朝着旁边的院子看去：“那边不是还有一棵么？”

卓奕的目光顺着她的手看去，缓缓道：“因为坤央宫闹鬼，负责灌溉的宫人，并没有来坤央宫。”

“原来如此，卓公子真是厉害。汐陌还有一事不解，为何枯萎的偏偏是梨树呢？”汐陌心底暗惊，没想到卓奕办事效率这么高，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这一步。

“这个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想来这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汐陌不再多问，她不确定卓奕是否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毕竟此事对不知情的人来说，完全不会想到，这会与一个女子有关。

来到黎婉言的寝殿，卓奕才离开。汐陌发现了，现在的坤央宫，几乎都是玉碎居的女子，她们个个英姿勃发，精气神十足，果然都是习武之人。

汐陌曾悄悄问了一下杜若，她说这些女子的武功，只怕不会在她之下。

孟辰曜让玉碎居的人寸步不离黎婉言，是真的在乎还是另有原因？

进了寝殿，黎婉言正在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后，睁开了眼，淡淡地道：“汐小姐，你来了。”

“汐陌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吧，本宫这段时间，老是提不起精神，不知汐小姐的身子可好些了？”黎婉言眉间露出一丝倦色，眼中也满是因失眠而生出的血丝，看上去憔悴消瘦了不少。

“多谢娘娘关心，娘娘才要保重凤体，汐陌看您清瘦了许多。”

黎婉言单手扶额，半躺在凤榻上，叹口气道：“最近宫里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本宫身边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本宫已经没有精力了。”

这就没有精力了？汐陌心下冷笑，但面上却是一副扼腕痛惜的模样：“汐陌是听说了，这些事情确实诡异，宫里都说坤央宫闹……汐陌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黎婉言摆摆手：“汐小姐有所不知，这些事的背后，都有着特殊的含义，除了一个人，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而这个人，已经去世了。”

汐陌摆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四下张望一眼：“娘娘莫要胡思乱想了，陛下已经让卓公子彻查了。”

黎婉言的笑意忽变得嘲讽，然后用凉凉的声音道：“不管是否人为，都是一件邪门的事情，本宫已无余力去多想了。”

“既然是邪门，娘娘不妨试试找高人驱邪，汐陌在民间经常听说有驱邪避凶的高人，或许他们能为娘娘解忧。”

黎婉言猛地坐起，怔怔地看着汐陌，眼中是无尽绵长的深思，半晌，她道：“汐小姐说得对，试一试也无妨。不知汐小姐可认识什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