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要走时,突然被人从身后叫住,竟然是曾经一同患难的同僚。
那人却是一脸精明地问,“谢工,听说您要卸甲归田,这不是真的吧?”
谢长河苦笑,又不得不打起了官腔,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位没有立即答应,他也只能暂代,职责可卸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名头。
同僚为他的激流勇退实在惋惜,几番客套寒喧,言不由衷,当里面的人托秘书来请时,遂脸色一变进了屋。
谢长河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
那人一见座后人,就将遇难时发生的事,俱细糜遗的讲叙了一番,末后十分中恳又积极地主动请缨,“您大可不必担忧,谢老年纪大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挂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经此一难,我们科研院的同志们亲见那些惨烈的事实,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攻克这个难关。”
桌后的人十指相抵,做宝塔状。
那人自觉获得了认同和鼓励,接道,“咱们的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研究出可以克制x病毒的疫苗,让我们的人民率先获得抗病基因,以防这些怪物趁虚而入。这一点,一定要走在西方列强的前面,那就是为未来的大战竖起一道最扎实的屏障。”
桌后的人问,“刘工,你确定研究所就此项目,能在多久内拿出最可靠的成果?”
刘显耀故意默了一默,才抬头郑重其事地说,“充足的资金,加上我们从欧洲基地里带来的那些资料,以及之前麒麟提供给我们的一些相关成果。我有自信,最迟在明年初,就能研制出来。”
蓉城,卫家。
“袁飞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又是录相带,你当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好欺负啊!我要去慕尼黑,我要见我孙儿我孙儿媳妇,还有我曾孙儿曾孙女儿!”
这大年初三,卫太后中气十足地叫嚷声,谢长河才通过门口警卫员的检察,就听到了。不由好笑,这位老姐姐那么多年,性子都如此直率可爱,实在难得啊!
进了大门,迎面就撞上一道高大健猛的身影。
“谢老,真是稀客啊?这大过年的您怎么跑到咱们这犄角旮旯里,不会是又因为研究的事被嫂子赶出来了。”
“去你的,小虎子,一把年纪了还开这种玩笑,无不无聊。我说你姑妈刚才又骂你什么?!”
一听这茬,向来在无极大队里呼风唤雨的大队长就懵了,咳嗽一声,嘀咕了一句“倒霉啊,被人当枪使啊”,立马就闪没了影儿了。
回头谢长河进了屋,才知道袁飞虎送来了卫东侯一家的拜年录相,这当然是份大礼,不过卫家人更想见到真人,他偏偏说不行,还拿出一堆禁令来,难怪会气得思孙心切的老太太大发雷霆。
“可恶,竟敢拿公安部来唬老娘,老娘就跟他干到底。我去找老花去!”
这不,还在气头上儿。
花奶奶的儿子,不巧正是省公安厅的大佬,儿子还是武警部的大队长,也是一门忠烈,个个武将。
卫老太爷拦不住,只能回头给老友打电话,叫帮忙看着自个儿老伴儿,稍后就到。
谢长河有些过不去,忙道,“卫老,我在慕尼黑时,碰到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