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祖孙儿下棋并没能下多久,中央派来调查的人就上门了。
四人面面相觑,然后在客厅里接待了调查小组一行人。
王石倒台了,但是后期的手续特别多,更何况王石作为反面教材,要搜集调查的事情也需要更细致化。
前几天调查小组的人已经把凌云和凌之离知道的事情采访记录的差不多,今天是来专门找沐七砂的。
沐七砂在谢凌不认同的目光中,一个人在客厅会见了调查组,任由他们对她提出问题。
不过,她仔细瞧着调查小组中的小组长,那位男干部似乎……有点儿眼熟啊,可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被她极为眼熟的王犇冲她笑了笑,彬彬有礼道:“你好,凌沙小姐,我是这次调查小组的组长王犇,我身边两位是组员小刘和小赵,这边这位是纪检委的何部长,以及记录员郑干事。根据上级指示,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请你务必实话实说。”
“好的,你们请问。”沐七砂在公事上,向来严肃。
“根据凌副首席之前的陈述,你作为被害者凌伊夫妇的小女儿,受大女儿凌水所托,带着证据回国,寻求帮助,那么,能麻烦你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陈述一遍吗?我们需要核对一下。”
“好的。几个月前我被我姐夫接到f国,才被告之几年前已经被确认死亡的姐姐还活着,与姐姐相认之后,我姐才告诉我,当年我父母死亡的真相,并非当时组织告诉我的因公牺牲,而是被害……”
沐七砂将事情重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说的最后这个月为什么没有出现时,她道:“爷爷担心我会如同当年姐姐被追杀一样遇到意外,便将我送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前两天才被接回来。”
“原来如此。”王犇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默了默,又抬头看了她两眼,有些疑虑道:“凌沙小姐,以前为什么没有被王石发现你的身份?这一点,我非常疑惑。”
沐七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爸爸妈妈和我姐他们瞒着我够深,他们作为情报局的成员,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我是在几个月前,才知道,我还有个名字叫凌沙,我还有家人,不是孤儿……”
如果几年前,有人告诉她她不叫沐七砂而叫凌沙,她肯定不信,因为沐七砂这三个字跟了她小半辈子,对她而言,她是沐七砂,也只是沐七砂而已,直到现在,她也无法习惯别人叫她凌沙。
“那……”王犇迟疑片刻,道:“请问你以前的名字以及你以前的生活环境,能详细说明吗?”
“以前?不,对我而言,我依然是我,我是沐七砂,是一名退役军人,参军前一直住在某部部队大院,跟着我爸爸妈妈的老友赵叔和我姐姐生活,参军后,在z军区某特战旅服役,担任某特战队中队长一职,我爸爸妈妈和我姐姐出事那天,我也刚好遇到演习意外,因身体残疾原因退役,退役后,到m国读博,毕业回国后,因当年演习意外留下的恶疾复发导致眼睛失明,这几年一直在根治眼睛,直到几个月前,我姐姐找到我,并在我姐夫的帮助下,眼睛成功治愈。”
她注意到,当她说完她在某部队大院生活时,王犇神色略显激动的模样,不过很快就被他隐忍了下去。
等她的话一说完,王犇的神色又出现了片刻的迟疑,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响,才挤出一句话,道:“你是说,你以前的名字叫沐七砂,也就是三年前,在z军区里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英雄神话——燕青特战旅的王牌特战队前中队长沐七砂?”
“哎?三年前吗?我是燕青特战旅特战队的前中队长没错,不过,三年前……貌似我已经退役了昂!”英雄神话?她完全不知道昂……
她一脸疑问的模样,让王犇和身边的两位组员都有些抓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