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可能还需要两天，老师不放人。”

“……”

“凌，我这边要开始了，回去再跟你聊。”

谢凌黑着脸听着手机对面的忙音，狠狠拧眉。沐七砂已经出差三天，还要两天才能见到人，这让谢凌心情极度不爽！

可是偏偏，他没有办法！

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差别太大，就算是谢凌，也无能为力。

这边，沐七砂挂上电话，转身便对上george欲言又止的样子。

“george？怎么了？”

“seven，你是不是……”george后面的话隐去，眉眼间满是担忧。

将手机放回公文包里，沐七砂才抬头看向george，“有话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george犹豫了片刻，终于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问出口，“谢凌学弟他……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要……”

沐七砂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然后在george的注视下，轻轻点下头，“这件事情，我会告诉他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

吴立新与禾已寻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彼此双手相握，脸上，都同样布满迷茫。

“哥，我们不动手术了，好不好？！”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

禾已寻眨眨眼，被握住的手的力道放空，清冷地嗓音里，夹杂着放空后的空灵，道：

“可是阿新……不动手术，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

吴立新扬高声音，打断他的话，激动道：“能的！肯定可以的！哥你这麽多年都坚持下来了，肯定可以继续坚持！”

他的话太肯定，掺杂了浓重的乞求的味道。

禾已寻垂下眸，不敢去看吴立新的表情。

“哥，求你……”悲凉地，只剩下最后的卑微。

禾已寻沉默，许久，许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

吴立新脸上的悲伤徐徐淡去，他扬起阳光灿烂的笑容，拉着禾已寻的手，向右走。

“走，哥，反正我们今天都已经出来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海鲜大餐，那家店我可是老顾客了噢！”

“那……有大螃蟹吗？”

“有！帝王蟹哦！”

“呐呐……大龙虾？！”

“有！清蒸大龙虾！”

“……阿新，你负责剥壳哦……”

“保证完成任务！把哥喂得饱饱的！”

……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海里，车水马如龙的十字路口，在路灯架子下，不知道是谁，在打着电话，声音细细碎碎的，最后，消散……

“……已经确定他不动手术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