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溪跟在杨工航身后走着，拽着杨工航的校服，盖在头上。这高度，刚刚好，她也不用弯着身子。

在身后一边走一边催促着：“快走快走，一会儿就晒化了。”

两个人就这样火急火燎的往人少的地方走，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穿过人群。

“九爷，今天少夫人离校。这么多人，您在这边等着也不是办法。”司夜双手扣在方向盘上，转身对着坐在后座的男人说道。

他不知道的是，自家九爷眼神一直落在不远处一对边走边闹的男女身上。

“司夜，你说，我是不是太仁慈了？”权战开口，整个车厢里的温度，仿佛都低到了冰点。

司夜顺着权战深邃的目光望去，两个穿着秋装校服外套的人，打打闹闹，往这边走来。

乍一看，挺养眼。

等会儿……这不就是少夫人么！

他近一个月都没太见过少夫人，差点儿忘了。

不过九爷问他，他仁慈吗？怎么可能？仁慈这两个字是形容上帝的，可是，九爷与“上帝”这个形容词，有天壤之别的差距。

他是地狱的使者，披着华丽的外表，俯瞰众生，从未有过怜悯。

当然，除过一个人，那就是，少夫人。

这些，都是司夜跟在权战身边这么多年，不用想都知道的。

“爷，对于少夫人，您是仁慈的。”司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