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己冲过去的。”叶春分压低声音哭,心口像是被什么拥趸着一般,又闷又痛。
苏南城几乎是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的力道,有些沉闷的没有接话。
“别怕”苏南城安慰似的吻了吻叶春分的发顶。直到黄昏时分,一行人终于重新回到了凯翔的游轮上。
在水里游的久了,叶春分感觉自己双腿都有点打颤,无法行走。苏南城要抱,她执意要自己走。世间有些路,有些感触,无人能够替代。
叶春分忽然间想起,今年元旦前夕,她在医院太平间里看到叶柄颜的样子。冷柜拉开的一瞬间,叶春分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后来终于认清现实,剧烈的头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孤独一人,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将叶柄颜送去火葬,临行前,握着叶柄颜冰凉的手泣不成声。看着完整的人,浴火后变成一堆骨灰。整个火葬的过程,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一部《地藏经》,为祖父践行。
而就在刚才,又是一个年轻的人,在自己面前气息全无。那样的骇人和内心的激荡,没有人能够理解。
对叶春分而言冲击实在太大。跌跌撞撞的回到套房,整个人还似乎像是泡在海水里一样发蒙。
苏南城安排好所有的事情,抱着叶春分进了卫生间泡过澡,再将人抱出来,为她吹干头发。将人安置在被窝里。
“睡一觉,晚上要和爷爷一起吃饭的,别忘了。”苏南城温柔的摸一摸叶春分脸颊,宠溺的说。看着她苍白的一张小脸,心里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