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庭微不可查的蹙眉,难怪隐风没有再查的原因,将死之人查又何用。手中的物件也松开了,他自己也不明白,那种突然的茫然若失是什么。
好半晌,空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他情绪明显低沉,挥手说:“退下吧。”
“王爷,属下见念奴以血滴珠,观察之,不知因何。”
隐风提醒他,明月珠还在那婢女手上。
物归原主,长空庭没有一丝喜悦淡淡的说:“待她毒发,将墨夜送回宝玉阁。”
“是!”隐风消失后,长空庭在桌前些许烦躁,既然容不下,何以到他府上下手?
晦气!
他怒气腾腾的一声大吼:“万福音!”
门口万福音心一提,应声走进书房,恭身道:“奴才在!”
他伺候长空庭十几年了,听声音就听出主子不高兴了,所以格外的谨慎。
“茶呢,人都埋了吗?”
万福音连连叫苦,那桌上不是贡院刚送的大红袍吗?
荔枝木焙火,每一颗茶芽都弥足珍贵,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怒成这般。
他麻溜的转身去茶房,端来一杯熟普,长空庭怒火依然没有发泄,到底没喝,甩袖走出了书房。
万福音恭身跟在身后,小心的伺候着。
长空庭走上一座拱桥,水声潺潺,二月柳树芽刚刚发出来,一派生机勃勃。
长空庭好无厘头的问:“你说那丫头,不若传闻的胸大无脑?”
万福音多精明的人,知道气在何处,他就踏实了,答:“奴才瞧见,那丫头精着呢。”他这话多半是安慰的,就像对生病的人说,你的病马上就能治好。
长空庭神色松了几分,呆呆的望着假山上留下来的水出神,脸上除了平日的阴沉,似乎还有担忧。
万福音悄悄感慨,终究英雄难过美人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