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立刻如获大赦的转身就逃,一脚出去又踩到自己裙子。
她那个狼狈,提起裙子,几乎是跳过门槛逃出去的。
锁扣被她震的铃铛响了一声,屋里倩影消失,帕巾却在门栓上垂着。
长空庭眉头一蹙,这是不愿伺候他?
他低头正对上佩兰娇媚的笑,他深邃的眸子凝聚出一抹厌恶,这还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奴才。
佩兰浑然看不出长空庭的怒意,笑的娇媚如花。
塌上的冉雪笑忍着浑身不适,首先看元帕。
看到一抹腥红,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掀开窗幔,婢女佩玉取走元帕伺候她洗漱。
初夜哪个女子没有惧怕,她为了这一夜准备了十九年,母亲的教导下,她自认为自己表现很是得体,压制着欲望,不去献媚求欢。
保住了自己的矜持也算没有丢了世家嫡女的身份。
然而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的身份却不该是床第之间还时刻谨记的。
再次躺回塌上,长空庭只留给冉雪笑一个宽厚的背影,便沉沉入睡。
云端一口气跑进院子,这才停下脚步大喘气。
她心脏扑通扑通还在狂跳中,想起刚才佩兰蹲在男人胯下,手握着男人的……她就忍不住呕了一下。
让她一个二十一世纪,世界顶尖级的服装设计大师,给男人洗那个部位。
天……呐!
她这头还没有懊恼完,迎面就是朱嬷嬷凶神恶煞,犹如容嬷嬷附体的样子道:“没规矩的东西,拖下去,杖毙!”
丈婢?什么意思?一旁无不婢女惊讶震惊,云端却歪着头不知自己大难临头。
幸好余嬷嬷及时出声说:“今日正妃大喜的日子,朱嬷嬷这是要给主子添晦气?”
余嬷嬷那气势也很是高涨,瞬间压住了朱嬷嬷,嬷嬷这就立刻放低了姿态说:“是老奴欠考虑了。”
云端依旧云里雾里,她可以判断这两个嬷嬷不是一路的,一个想法设法的排挤她,一个护着她。
至于为什么?她不急总会知道的。
“咳咳!”身旁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这才反应过来屈膝说:“谢谢,余嬷嬷。”
余嬷嬷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丫头入府前的规律半点没学会,真真是胸大无脑。
不是丞相一再嘱咐,她何必于正妃对着来。
“进去伺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