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了呢!”
“怎么你也得罪皇上了?”
“唉!”
“你管那兵器置办出事喽?”
“你真是神人啊,是啊!”唐加浩叹了口气,刘典继续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兵部要一批弓胎铁,正好南德介绍了一个叶正康的生意人,我也没在意,去那叶家作坊看了,没有问题,可以做出来的,做出的胎也亲自查验过,也没问题,刘典不怕你笑话,你跟我说施南德心术不正,我也没放心他,那二十万斤成铁是花了几天去看的,只差没有每一件去验了,用了那么多年兵器,我相信自己不会弄错,生铁、熟铁还是分得出来的,只是不知怎么到萧治手里却变成了生铁。”
“官场里只有不去做,没有不可能!”刘典笑了一下,唐加浩伸手枕着自己的头道:“我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
“很简单,你的成铁入兵甲库的时候有人验吗?”
“有!”
“如何?”
“说是新人疏忽,已经查办了。”
“如何疏忽的?”
“因为只有十万斤是生铁,另十万斤是熟铁,验时按规矩没有十成验,所没有发现生铁混入,而且单据没有也没有写熟铁,那个确实是个新兵,根本也分不出来生、熟。”
“弓胎铁还要制作呢?”
“制作的不管是生、熟,只管做。”
“还好,只是小惩你一下,要你不要轻易动一些人的利益而己,没事,过几天就会出去的,那些人在试探你有多硬的后台。”
“怎样才是大惩?”
“就是一两年内都没问题出来,要到战场上才发现这兵器有问题,而且数量是现在的百倍,那时你恐怕连小命也保不住的罗。”
“现在会是怎样?”
“你有没有得人好处?”刘典抓抓有些脏的头发问,唐加浩听了苦笑了一下道:“你觉得我可能吗?我连人家拜年送的米都是退了的,过年我那屋的米缸可一粒米都没有,我都没留下,我怎么还可能得人好处。”
“只要人家抄了你家,确实没有贪贿,就是渎职。”
“那抄家的人要害我呢?”
“皇上应该很信任你的,一定会派信任的人去抄你那屋的,你那屋实在也没啥抄头,人家如果不是因为想害你,多半也不爱抄。”刘典继续抓着,唐加浩见他抓着了什么东西便道:“好象你那家多富有一样,你抓了啥呀?”
“我说什么在咬我,原来是只臭虫,哦,我那家自然比你的富有,我二品的俸禄就高过你啦。”
“你才拿了几天?”
“拿几天也叫拿呀,不用担心啦,多半是小惩,最大可能是撤你置办兵器的职位,这恐怕是人家害你最想达到的结果,还会降你职,会让你把生铁那部分的损失赔偿了,一共有多少银子?”
“正好白银一万两。”
“还好计算,对半分,最少你得赔五千或再多些,呵,你这三年的俸禄,按你现在的月俸,所有禄都折成银共是九十两左右,三年你只支过几个月的俸,你还剩下三千两的俸禄,不够赔,好在你平日节约,连个跟随都没有,怎么你早料到有今天,拼命攒着呀,剩下两千就得想想办法。”
“我能想出什么样的办法?”
“要不请皇上通融一下,用未领的俸禄来抵,以后发了俸先别管吃喝,把欠的先赔上,大约需要两年,对哟,这还是你俸禄不降的状况下;又或者去抱着皇上的腿哭,皇上会可怜你的。”
“得,我抱谁的腿哭,也不敢抱他的腿哭。”
“你不敢,让永隽郡主去抱,比你哭效果要好得多。”
“那我宁可发配喽!”唐加浩哼了一声,心里更憋得慌,刘典笑了笑。
刘典听了嘿嘿笑忽想起什么道:“我进来,可有把北义接你那去。”
“去了,你家就北义一人在家,北义现在又没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