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头有些难受地看着刘典比着:“那你怎么不让你义父帮你?”
刘典又苦笑了一下道:“他的官位也不低,跟我的义父相交也深,而且我一上任,很显然他早就知道我,因为是刘相的门生,他不能明来,就在朝中用尽更种方法诋毁我,刚入官场的我,嫉恶如仇,恨不得立刻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还没摸清深浅就得罪了安平王,旅杰忠就是永靖七年的状元,是安平王收了徐正义重金,把他给刷了下来,我的遭遇使我最痛恨这种事,可以说听都听不得,想方设法让在外征战的端康王爷知晓,旅杰忠是保住了,从此安平王视我为眼中钉,后来永靖九年,先皇要征地,我又把李苑得罪了,他现在可是国丈啊。”
丑丫头拍着手做个我佩服你的手势,刘典摇摇头道:“那有什么用,我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踩高就低、口蜜腹剑、玩弄权术、落井下石、阴险小人这类的名头。”
丑丫头拍着腿笑,刘典也笑了一下道:“我那恩师非常了得,跟我义父相交不错,跟端康王又是姻亲,那一凡逮到点机会就在我义父和端康王面前讲我的坏话,如果踩高就低、口蜜腹剑、玩弄权术、落井下石、阴险小人是我的真实写照,想他是我恩师,一定比我的造诣高多了。”
丑丫头笑着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刘典苦笑了一下道:“这有什么可伤心的,只恼的是大家都听信这些传言,我的义父不完全信我,对我七分防,三分用;端康王对我就是十分讨厌。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在打南顺的时候办事得力升七品。我终于见着当年的女恩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恩人是如此尊贵,我哪里有机会报答当日救命之恩,只能更加卖力地办事,尽管我恩师拼命诋毁我、害我,大约因为事情办得实在漂亮,还是被慢慢提升到五品,这也算是刘相门生最高的官位了,刘相门生中做得最好的也用了十年才得以升至丛五品,刘相终有些刮目相看,因为官到了五品,我每天必须和岳丈大人、恩师,以及岳丈的王侯女婿同在一殿朝议,这种处境还真有点…有点美妙。”
丑丫头听了刘典的话更伤心了,又用手比着道:“你说你恩师在你幼年的时候出卖你父亲,那时候你那么小,长这么大,他怎么还会认出你。”
“这有什么奇怪的?”刘典叹了一口气说:“我参加科考的时候用的是真名苏进,义父为我捐官时用的是刘典这名,后来我才知道,我恩师就是永靖五年的主监考官,他对苏进这个名字太熟了,自然不会让他混进官场,却不知道刘典与苏进是同一个人,白白便宜了那个王子正,又白白让刘典混进了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