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穿透心脏，让他狠狠地一抽。

灼灼带来的消息让他一阵恍惚，手指渐渐紧缩，分明的骨节高高的突出，白净的手背上是一条条交错的青筋，在手背的皮肤里，那么清晰。那么的，骇人！

他的嘴角不断抽动，似乎是要反驳，却显得无力，或许是因为害怕。

“是谁让你这么说的！”褪去了白日里最后那一点善心，他的视线尖利得似要吃人一般，比之凶恶的困兽有过之而无不必。

灼灼无所畏惧，却忽然向前递上一把匕首，光滑的刀鞘上站着一些干枯的红色，不用明说，就知道那是血迹。

还没等慕迟继续发问，灼灼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他的手从剑柄一直往下滑，滑到刀尖的位置，那里沾着血液，虽然已经干枯。但当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那血迹时，眼里闪耀着火光，好像那血迹在他眼中变得鲜活，一抹嫣红挡住他的视野，让他无法拨开迷雾去看到鲜血之后的人。

“心心，这是你的血吗？你连吃药都怕苦，流了这么多血，一定会很疼吧。”他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一脸冷淡之色，连声音都没有那么冷硬。

他抬起头，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他伸手去抚摸那个虚幻的脸颊，为她拭去眼泪，细声安慰：“心心别哭，我会很快找到你，到时候你就不会痛了。”

他拿着匕首，一步，一步，往前走，大约走了五六步之远，他的脚步突然一顿。

“咳！咳！”

他单手捂住心脏，嘴角咳出了鲜血，血丝慢慢溢下，手上的力气一增他忽然低低笑出了声。

“砰！”高大的身影忽然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上，紧紧的握在那只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