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慕迟隐隐察觉到不对，如果仅仅是知道这件事，她不会这个样子，唯一的解释就是在这之前有人将她的心思搅乱了。

“没……”她想说没有，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黎悦想起，就在之前不久，她还能斩钉截铁的说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楚清媛的性子好强，可她都觉得做这种事情难以接受，若是知道她真的这样想过，那之前的信任岂不是一场笑话。

她也不能对慕迟撒谎，否则后果不能预料，或许她会承受不了。

慕迟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不见了柔和，他慢慢靠近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停了下来。

“是不是想说没有？”

她紧咬着牙关，没有否认就证明她真的想过，而且差一点说出来。

“黎悦，你觉得你能骗得了我吗？”他的眼里没有温度，声音有些冷硬。

黎悦的心弦狠狠一紧，这样的表情只在两年前，他生病的时候有过。

其实她知道，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温和。

他心里住着一头野兽，一头被他顺服的野兽，如果他愿意，便是让你得到这世上最温柔的宠爱，如果你触怒，就像他说的，对欲图伤害自己的，绝不会心软。

她缩了缩身子，颤颤巍巍的开口：“如果，如果哪一天，我伤害了你呢？”

慕迟突然笑出了声，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心心怎么会伤害我呢，而且……”而且就算是伤害了，他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他若是对她狠心，那跟让自己下地狱有什么区别！

说到后面，他突然止了声。黎悦怔怔的望着他，眼前一阵恍惚，只觉得时间过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