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喜欢骑马追野鸡,用短笛吹钢针射杀野鸡小兔。
对了,她还会滑雪,她滑雪的样子,英姿飒爽……
她喜欢懒懒的躺在床榻上,抱着枕头撒娇,不肯起床。
她喜欢光着脚跳舞,披散着秀发,甩着寝衣的带子,只跳给他一个人看。
“夫君,你从前曾说,你这辈子下辈子眼里心里只有我,你还记得吗?”
这是顾满娇最后一次与他见面时,曾含着泪问他的话。
“备马!”凌啸然推开桌上的茶盏,像是那茶盏挡住了他的脚步。
“去哪儿?”屠昆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老子不用你管!”凌啸然看穿他的心思,没好气的捶了他一拳。
“城门都关了,要出去也等天亮了吧?”屠昆脚步飞快的跟在他身后,善意的提醒,又换来重重的一拳。
城门关了,没关系,还能翻北山!
战场上千军万马挡不住的大将军,难道害怕深山野林里的豺狼虎豹不成?
猜透凌啸然心思的屠昆,匆匆备马,并带足了弓箭和火把。
“你跟着干嘛?”凌啸然问。
翻身上马的屠昆,拍拍腰间钱袋:“我去给满娇买点心!怎么着,不许啊!”
已经宵禁的都城街头,空荡无人,马儿跑的飞快,险些撞了巡夜了卫兵。
皇子王爷的便利,便是深夜纵马过街,也无人胆敢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原本两个时辰的路程,只大半个时辰,便已经走完。
很久没有跑得如此畅快的马儿,迈上山路的时候还没从奔跑的兴奋中冷静下来。
举在前头照路的火把,以及周围漆黑的林野,在它们的马蹄声中,都失去了本有的恐怖。
力求极速,嚎叫的野兽只要不上前,便不会凄惨丧命。
半宿奔波,踏着晨风与朝露站在乐河镇的牌楼之下,风.尘仆仆已经不能形容这二人的狼狈。
衣袖被树枝划出一道道口子,裤腿也没能幸免于难。
手背上的细碎血痕,被风一吹,便是阵阵刺骨的疼。
“这样子过去,定要吓着她的!”屠昆提醒道。
凌啸然点点头,翻身下马略整衣衫,然后牵着马朝尚不见多少行人的街头走去。
这是他不曾来过的地方,茫然的走着,光是问路,便被人讨要了两块碎银子。
……即便如此,走了整整快两个时辰,他也没找到传闻中顾满娇所在的那条老街。
“那不是斜雨?”屠昆指着远处一闪而过的女子身影,随后又疾呼:“还有解乙!”
寻着这二人的踪迹,尚未开门的骨汤面馆,就在前方二十几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