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娇知道他一面为府中杂事忧烦,一面要应付朝堂与宫中的明枪暗箭。
点头嗯了一声后,便没有再缠着他说话。
并招呼门外候着的人,去拿沐浴的热水来。
沐浴要用的东西都备好之后,顾满娇便没再用任何人留在室内伺候。
关好门窗,亲手拉好帷幔,轻轻的,小心的,替凌啸然宽衣解带。
白皙的手指轻扯凌啸然的衣带,顾满娇红着脸,低着头,不肯与凌啸然对视:“别这样盯着我看,否则我就不管你了。”
“我是你夫君,这辈子除了看你,还能看谁?你是我媳妇,你不管我,难道要谢乙那样的笨蛋呆瓜来管我吗?”
凌啸然也低着头,说话时双手抱住了顾满娇的纤弱细腰,热乎乎的呼吸戳着她欣长白皙的脖颈。
这样暧昧的气氛里,谁还有心思慢慢宽衣细细洗澡?
飘着花瓣的洗澡水,成了新婚夫妻的另类床榻。
湿漉漉的两个人,在水中纠缠,分不清谁牵动着谁,谁又迎合着谁。
次日一早,凌啸然精神抖擞的走出院门,出府之前,在院外与近日一直负责料理杂事府中的鹰扬交代了几句。
看着缓缓关闭的院门,以及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顾满娇懒洋洋的坐到梳妆镜前,手里依然把.玩着昨日放在妆台上的金簪:“孟姑姑,替我梳妆吧!”
说完,她又看向孟巧贞身后站着的婢女:“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在我这里不用太拘谨的。”
得了这话后,早就等在门外的名叫听雨的大丫鬟,带着与她一样打扮的画扇进来收拾打扫。
而准备给顾满娇梳妆打扮的孟巧贞,则带着另一个大丫鬟醉扇,一前一后的走到顾满娇身边。
“待会他们会把我从府外带来的东西都送来,趁着今日天色好,咱们就在院子里挑拣着把东西都晒一晒。”顾满娇从镜子里看着孟巧贞,等她点头应了,便又说要找昨天那个负责记账的老奴进来,教她写字做账本玩。
动作轻柔的孟巧贞,对顾满娇的话一一应下,然后柔声道:“那奴婢让院里的姑姑出去传话吧!她们入府日子短,也该趁着清净多在各处走动走动。”
顾满娇.点点头算是应允,随后便只把注意力放在首饰盒里,并不再跟孟巧贞她们说什么。
昨天明明说好,今儿还要去清点其他空置的宅院,今儿顾满娇对此事只字不提,孟巧贞等人便也像是把这个事忘了。
早起时,顾满娇曾让解乙去问过守夜的护卫,他们很肯定的说,斜雨从顾满娇房里出来后,直接就离开了将军府,再也没回来。
她这一去,并未跟任何人交代行踪。
而此刻房里各自忙碌的丫鬟姑姑们,不光没人问及昨日说好要做的事,甚至都没有人问一问,斜雨去了哪里。
顾满娇相信,这些人不是得了健忘症,更不是对身边人多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