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才学会的手艺,竟就能掌握精髓,还在教别人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
小妖精,以后不再做你大叔,你会明白我的心吗?
头顶有鸟雀叽喳,很是悦耳,竟让从不信荒唐说法的大将军以为,这些欢快的小家伙的叫声,是在认同他的想法。
埋头认真的顾满娇没费多少时候,便与姬云汐一起将绳套藏好。
仔细检查后,便招呼树丛后的凌啸然:“大哥哥,咱们换个地方呆着吧?要不野鸡也不敢来啊。”
凌啸然冷脸点头,闷声带路继续前行。
转了三个稍微开阔的地方,顾满娇都找地方藏了套野鸡的绳套。
自己做一半,让云汐姐姐做一半,半玩半教,毫无保留,也没有再像以前那般舍不得劳动姬云汐而事必躬亲。
“姐姐,你要好好学啊,以后大叔不能打猎的时候,咱自己也能弄到野物可多好。这才是猎户家的女人该做的正经事呢。”
“怎么又说是大叔,都叫你改称哥哥了嘛!再不长记性又要惹他瞪眼睛啦。”
正用杂草掩盖绳套的顾满娇,撇撇嘴:“我都习惯了,哪里一时半会就能改的?反正当着他的面记着不错就醒了呗?”
……这两个丫头以为自己压着嗓子说话,远远站在树后的凌啸然就什么都听不见。
还要放第四个绳套的时候,凌啸然忍不住发话:“不能把绳子全用在套野鸡上,待会若是逮了别的活物,也要有绳子使的!”
一听这话,顾满娇有些不懂,于是急吼吼起身:“大,大哥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今儿只抓活的?”
刚开始改口,还真是不适应,竟险些咬了舌尖儿。
凌啸然带她们进山时便定好了天黑前不回石屋,一人要负责三人的安全,自然不能在山林里弄出血腥这惹嗜血猛兽:“对,今天只捉活的。”
得了这话,顾满娇偷偷兴奋:“姐姐,今儿要是能抓到母鸡,咱回去就砍树条编鸡笼去!”
姬云汐比顾满娇还要雀跃:“好啊好啊!要是抓了吃草的野物,咱还能养在院里呢!”
仅剩的一根绳子,被顾满娇盘好栓在腰间,边走边听姬云汐絮叨未来的乡野生活有多美好,而她的两眼自始至终盯着凌啸然,在想:昨天求他好几回,让他再出来狩猎要带着云汐姐姐,他当时不是嫌烦吗?怎么今儿就愿意带着了?该不会他昨晚听到什么,所以……一定是!
“大叔,大哥哥,哎呀!”再次叫错,气得跺脚,狠狠吐了几下舌.头:“呸呸呸,大哥哥,我以后叫你哥哥行不?大哥哥听着跟结巴似得,叫哥哥吧?行吗?好哥哥,行不行啊?”
原本凌啸然也是让她称哥哥,是她自己加两个大字在前头,现在反而求别人让她把那个大字剪掉。
“行。”
凌啸然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然后朝不远处有阳光的地方指指:“都到那边去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