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吗?之前你不也帮我做过吗………”
帝玥的舌头变得很不灵活,有如喝醉酒般口齿不清。当她的手从士兵的身体上被硬拉开时,不仅无法自行蹲下,还仿佛跌了个大跤似地往后倒去。
“眼你说过多少次了,在火宵国以外的的土地使用魔力是很危险的!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会痛吗?”
“那我早忘……啊头——好晕。你等一下。其实我并不会很痛苦,只是、头、晕到不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会好了。”
其实帝玥连开口说话都觉得辛苦。我把后脑勺靠在宵风胸前,拼命忍住眼底的疼痛感。那跟感冒发烧前的疼痛感是一样的,连想要动手指头都很辛苦。
帝玥这半调子的魔力大概连一个人都治不了吧?正如很久以前某人所说的,魔力并不是万能的。帝玥望着美丽的银邑刺绣壁纸这么沉思着,还听到建筑物外面隐约传来的金属声及士兵们的呐喊声。
飘在半空中的视线前方是她怀念到想哭的身影。
是宵漠。
他微皱着残留伤疤的眉毛,欲言又止地看着帝玥。虽然听不到他的声音,却做出她已经听腻的单字的唇形。
帝玥。
在失去自制力的意识里,帝玥努力举起重如石头的手。
管他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衣服的颜色根本就不重要!
宵漠的膝盖往前移动,右脚跟也从地板上抬了起来。但是不一会儿亮灰色的物体却挡住帝玥的视线,再也看不到他散发着银色的虹彩。
室内随即响起刺耳的金属声,飞舞的火花消失在光线照不到的桌子后方。帝玥因为判断力降低的关系而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事,还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察觉出那是刀光剑影的声音。以出鞘的剑挡开最初的一击,云幻往帝玥背后纵身一跳。帝玥这才发现刚才挡住她视线的亮灰色是他的背部。
“只要你敢接近陛下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
“你是认真的吗,云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