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宵漠的手指正想碰触帝玥的手腕时,安雷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帝玥——他紧紧架住帝玥两边的腋下跟腰间,然后直接往后拖开。
「等、等一下啦,喂!」
其粗鲁的程度让帝玥搞不懂谁才是他们的敌人。宵漠边苦笑边打量帝玥和他的友人。
「……你手上怎么会有面具?而且你们三个竟然以自治区的代表分出现在这里,再怎么爱管闲事也该有个限度吧。」
「先别管我的事啦——!是我先开口问你的耶!搞什么啊,干嘛没事穿颜色那么鲜艳的衣服?根本就不适合你!脱下来,现在立刻给我脱下来!」
帝玥无法压抑急速上升的血压与大肆泛滥的肾上腺素,以致她的双手双脚不听使唤地拼命摆动着。即使她那专门用在比赛部分的脑袋念咒似地不断要自己「冷静下来」,却仍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帝玥,冷静一点。你还是先回上人那儿吧,难道你不怕被取消比赛资格吗?」
安雷继续抱住帝玥,硬是把她拉回休息室里。至于不了解他们双方关系的评审们,则认定她这方的气焰十分嚣张。
「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哦,安雷。」
固定帝玥下巴的右手手背抖了一下。
「明明有你跟在身边,为什么还让帝玥遭遇这种危险呢?」
「……真是非常抱歉啊……」
安雷那发自我耳后的声调略带讽刺地拉高语尾。
「如果跟在身旁的不是我而是队长,想必殿下的旅程一定更加安全吧。但很遗憾的,你这位当事人不但突然下落不明,还不负责任地避不见面。」
「如果你认真地跟南宫释对打,比赛应该就不用延续到第三战才对。」
他在暗示安雷理应可以打赢南宫释吗?言下之意是敌方阵营并不知道曾经发生芙琳跟马辛那件事罗?如果说这是在刺探,也未免太诡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