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系统中，他可以造势，一切皆可能。

自从掌握了跟系统连线的诀窍后，明日心有所动，必有所应。

他的各种疑问，在集人类文明之大成的电脑知识库面前，迎刃而解。

虽然他未必能记得多少，但在潜移默化之下，还是多多少少融入他的潜意识，令他的思想逐渐释放，看问题的高度也越来越高。

不知不觉，原先眼里奥妙无穷的意识流世界，逐渐被他了如指掌，仿佛在自家后院里闲庭信步。

他乘风翱翔，划过蓝天白云，越飞越快。

风的速度有多快，明日飞行的速度就有多快。

他的意识流作用距离依旧没有突破十米的极限，但是各种力的运用已达化境，仿佛一个顶尖的外科医生，熟知人体每一块肌肉的运动原理。

再加上他大脑的奇点跟系统的奇点连接在一起，软件园的程序信手拈来，各种风乃至各种自然现象，随他由心而生，造物主的感觉不过如此。

他认准一个方向，越飞越远。

今晚，在刺杀事件的刺激下，他想要飞到这个世界的尽头，看它到底有多大？

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对未知的领域，恐惧着，并好奇着。

当然，明日在系统里没有恐惧，因此分外好奇。

这个意识流世界，说到底，是对真实世界的模拟和投射，但它又不是真实的世界，总该有尽头的。

即便是宇宙，也有尽头，何况一个虚拟世界？

明日水纹般的意识流笼罩周身内外，张开四肢，黑色的风衣拉得笔挺，穿梭在暴风之中，也不知飞了多久，却怎么也看不到头。

他有心挑战自己的极限，将风力继续增大，由暴风而飓风，形成十二级以上的强风暴。

这一下，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风像刀子一样地割着他的肌肤，眼睛都睁不开，每呼吸一下，都好像要把肺压爆……

明日有点害怕了，心随意动，想降低风力，却发现，程序也无法控制了，就好像电脑中毒，鼠标无法移动一般。

什么情况？系统当机了……他刚在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就看到自己的四肢一阵扭曲，竟然离体而去。

他的脑袋也被巨大的风力拉扯断裂，落在了空中。

倒映在视网膜上的躯干，更是被撕成了碎片，变成乱飞的血雨……

明日再次尝到了细致到极致的死亡，甚至连最后一刻的灵魂出窍，也被风力卷得变形，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