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那剑上的花纹,是不是有些眼熟?”与韩家包厢并排一间包厢,一个少年指着中间的剑问道。
“嗯。”另一个少年小啜了一口杯中的茶,嘴角向上勾了勾,隐着笑意说:“韩家的剑。”
“韩家?”
“听说韩泽宁被人打伤了,现在半死不活的,要不是明先生用丹药吊着他,估计早就死了。”说到韩泽宁被人打伤,包厢中几人隐隐有些兴奋,似乎韩家人难过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这些人都姓颜。
颜东河的颜。
颜慕晨的颜。
被叫做大哥的少年是颜东河的大儿子颜斌,另一个少年是颜东河的二儿子颜寻。
韩字包厢内,张继看到剑的瞬间就嚷嚷起来:“茗哥,是宁弟的剑!”
韩泽茗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张继一眼,教训道:“嚷嚷什么,让别人看笑话。”
张继自然知道在场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十方商行有强者坐镇,包厢里发生的一切那个强者看得一清二楚。张继“呵呵”笑了两声,老实地闭上了嘴。
那个女人不在普通席位。
韩泽茗视线扫过每一间包厢外,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既然你不出手,我逼你出手还不行吗?”
盯着会场中间的剑,韩泽宁的剑,韩泽茗的眼睛就像是寒冰雕成的一般,散发着令人血液凝固的寒气。
“六百下品灵石。”
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彻会场,老者浑浊的眸子闪过一道明光,他笑道:“韩字包厢出价六百下品灵石,有没有更高价格?”
韩家一开口,原本安静的会场多了些窃窃私语声,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出价,可一想到韩家这个庞然大物,又没了底气。
但这个世界不乏没有底气的人。
“韩家对这把剑是势在必得。”颜斌饶有兴趣地看着韩家包厢,大手一挥,比韩家韩泽茗更加霸气地说:“一千下品灵石。”
颜斌直接把价格提高了四百下品灵石,韩泽茗五指成拳,狠狠砸在桌上。
张继安慰道:“茗哥不要生气,颜家那些废物……”
“嗯?”韩泽茗转头,阴冷无比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张继。
张继意识到自己失言,立马捂住嘴不再说话,生怕韩泽茗一怒之下一巴掌把自己拍成废物。
颜斌一出价,底下立刻传来小声的议论声。
“哟这是哪个不怕死的,惹怒了韩家不怕在炎京城呆不下去?”
“韩家又不是东方家。”有人立刻反驳道,“况且你也不看看出价的人是谁,他们可是整个炎京城唯一不把韩家当回事的人。”
颜慕晨正在浏览清单,没想到在她出手前就有人替她出手,她一下子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清单饶有兴致地看向出声的那间包厢。
“颜”——包厢外挂着一块玉牌,牌子上刻着一个“颜”字。
“颜家人?”颜慕晨的兴致更浓了,不过也觉得有几分可笑,自己早就把自己放在与颜家敌对的位置上,没想到无意间竟然有了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