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讲义气,那我就告诉你。诬告他人可是重罪,就算把你送去官府都不为过。”赵瞳渊说道。
兰芳有些发虚了,难道难道真的是……
“银杏,兰芳都替你遮掩到这份上了,你还不出来帮她说句话?”赵瞳渊言中直指银杏。
被点到名的银杏顿时打了个哆嗦,她感觉一股子凉风灌进她的脖颈。“小姐,您说什么呀?奴婢胆小,奴婢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其余三人均是长长松了口气,但都大为不解。银杏平时唯唯诺诺,很少与人结缘,在外院的人缘也不错,人人都会和她说上几句话,怎么就变成谋害主子的凶手呢?
“银杏我问你,我刚刚只说我喝了小厨房煎的药吐血不止,却没说是被何种手法所害。你言之凿凿是下药,难不成是亲眼所见?”赵瞳渊盯着银杏的眼睛,看她目光中微微躲闪,不敢与自己对视,就知道她心里有鬼。
银杏有些慌了,她故作镇定答道:“是小姐自己说的喝了小厨房的药吐血不止,那奴婢只是斗胆猜测了一下,才顺嘴说的下药。”
曲尔岚此时接道:“渊儿,你仅凭这奴才顺嘴猜测就断定她是害你之人,是否有些武断了?要是传出去,非说咱们侯府苛待下人。”
“母亲说的对。渊儿并不是没有证据,只不过看银杏年轻,怕她受人唆摆,一时间做出这种糊涂事来。本想着给她机会投案自首,可她却执迷不悟,看来我只得将证据拿出来让她心服口服了。”赵瞳渊回答曲尔岚,特意咬中了“受人唆摆”四字。
“哦,那你有什么证据就亮出来,好让这嘴硬的丫头死心啊。”曲尔岚笃定了赵瞳渊没有证据。
赵瞳渊示意清鸾上前,说道:“清鸾,把你拾到的东西给她看看。看看是不是她的东西。”
清鸾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丢在地上,里面包着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只耳环。“瞧瞧,这是你的吧?”
“这,这……我这只耳环在前两天就掉了,不知道给谁拾了回去,不知是谁要害我!”银杏向前爬了两步,伏在地上哭诉道。
“不可能吧,你看这耳环上还有一些粉末,想必是你拨弄它的时候沾上的。至于这只耳环,则是在你箱子底下的小匣子里搜出来的,可你说它早早就丢失了。别人想要嫁祸你,还得同时得到你贴身藏的那两把钥匙来开箱子和匣子。”赵瞳渊说道。
“是奴婢弄错了,奴婢那日根本没有戴这幅耳环,什么药粉的都是无稽之谈!”话一出口,银杏就知道自己错了。
赵瞳渊根本没有什么证据,只是诈她一下,想不到她不禁诈,不打自招了。“耳环上的这些粉末不过是普通胭脂,怎么是药粉呢?”
“我,我……”银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现在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昏暗,侯爷和小姐不会放过她的。
“招了吧,就算是为你那重病的母亲积点德。”赵瞳渊道,她相信银杏是有苦衷的,但不代表她可以害人,自己不会因为那一点同情心轻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