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虽有四面墙能挡挡风雨但久年失修早已破败不堪了,满屋狼藉,蛛网片地。屋顶塌了大半,清冷的月光从间透进来,偶有冷风吹进来,浑身湿透的赵瞳渊被吹得有些微微发抖。
察觉到了她的生冷,夏侯烈又向火堆中添了几把柴,把火烧得旺些,这时他才发现赵瞳渊湿透的衣衫紧贴着肌肤,勾勒出妙曼的身材,袅袅娜娜,煞是好看。这是一种心灵的撞击,不俗不淫。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让人心神摇曳,仿佛是让眼睛在饮一杯珍藏多年的佳酿,直此夜阑更深时分,酩酊大醉……
赵瞳渊觉察到夏侯烈灼热的目光,又往后头瑟缩了几分,她离火堆更远了。“你瞧什么瞧!”赵瞳渊抓起一把刚刚取出的金针威胁道:“再盯着我看,我就把这些金针重新给你扎进去!”
夏侯烈这才晓得自己失礼了,赶紧赔罪道:“抱歉,我去外头看看路以他们有没有来。”说罢赶紧起身,为避嫌走到破庙外头,看那稀疏的星空中倒是有一轮朗朗明月,刚刚被云层遮挡住了光华,一渐散去,就连逼仄的角落也亮堂起来。
“你沿途留下了记号?”赵瞳渊紧紧衣衫,靠近火堆她才觉得好多了。
“是的,我一路留下了只有我和路以看得懂的记号,他会来找我们的。”夏侯烈靠在残破的墙上,他与赵瞳渊仅有一墙之隔,但却能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如果能回去还请世子将今天这事别对外人道,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赵瞳渊思虑道。
“那是自然,你知我知明月知。”夏侯烈笑道,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与她没入这江南的烟雨中,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闻得前面灌木丛中一声轻微响动,夏侯烈警觉回头:“是谁?”破庙内的赵瞳渊闻言,抽出匕首藏在身后,不动声色。
“爷,是我,路以。”路以带了几人从灌木从中出来,其中就有清鸾。清鸾见夏侯烈站在破庙外,里头有火光,朝里头道:“小姐,清鸾来了。”
闻得是清鸾,赵瞳渊这才稍稍安心,便让清鸾进来。清鸾一进去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清鸾没能护得小姐周全,请小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