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年听了赵瞳渊的建议,在马车上飞快赶出了一章请罪的折子,折子上只道自己管教无方,无面目再做户部侍郎,请求辞官。
朝堂之上,先后有两名御史出来弹劾赵年教子无方,纵使其子在烟花之地酒后行凶。“启奏圣上,臣有本启奏。臣要弹劾户部侍郎、云阳侯赵年纵子行凶之过。”
赵年面色虽不好看,但好在之前赵瞳渊给他提过醒,他暗暗观察其他人的反应,面上镇定自若,袖中的奏折已经给他摸过数次,他的后背都给冷汗濡湿了,但赵年还是在暗暗告诫自己要稳住,看看皇帝如何开口。
“赵卿,可有此事啊?”皇帝看完两位御史递上来的折子,面色不善。他是见过赵凌云的,此等青年才俊,年轻气盛之辈仗着有几分学问恃才傲物也情有可原,可他不该得了会元后就洋洋得意,耽于美色,忘了朝廷的恩典和栽培,实乃藐视皇家威严之罪。
“皇上,臣有罪,臣万死。”赵年听到皇帝点他姓名,立刻跪地请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已写好了辞官表,请皇上恩准臣带着一家老小返回江南,给不孝子养伤。”说着从袖中拿出那份摩挲许久的折子,交由福寿公公,呈递给皇帝。
皇帝听赵年一番肺腑之言,句句都在认错,但是那句“给不孝子养伤”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怎么?赵凌云是打人者,怎么会要养伤?皇帝带着疑惑看了赵年通篇奏折,上面把赵凌云行凶到被伤写得清清楚楚,丝毫没有包庇偏颇的言辞。皇帝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年一眼,道:“赵年管教不严,该罚!罚俸半年用来给高昌友买些补药吃;另外革去赵凌云会元的资格,五年之内不得参加科举。至于赵卿,你也别回江南了,就留在京城做官吧,只是日后不要疏于对府中亲属和下人的管教。”
韩国公和另外两位御史一听,不对啊!几年前也有朝中大员纵容府中仆役行凶,被御史弹劾,当场就给革去官职了。怎么这次云阳侯有这么好的运气,只是略施小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