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就看见阴郁的大少爷路之承就站在距我不远的树下。
我在这里两个月,和路之承接触甚少,故而也不了解他这个人,只知道他经商很有一套,深得路正元喜爱,不过性子也很冷。
我冲他福了福身,便转身退开。
在这宅子里,糖霜是个秘密,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能成为秘密。
早在路之函为我的名字想破脑袋的时候,糖豆献计说叫糖球,路之函听了便拍手叫好,我却不满意极了,好奇的问了之前的丫鬟叫什么名字,糖豆答曰叫糖霜,我暗道这名字秀气文雅,倒也不错,便开口道不如我也叫糖霜吧。
岂料路之函脸色大变,连连摆手,而糖豆也比了个手势示意我不可再说下去。
我几番打探都没探出这个糖霜姑娘的半点事迹,仿佛这宅子里只空有这个名字,而没这个人。
不过秘密终是藏不住的,我趁夜色在院子里四处查探,终于在粗使下人的房顶上听来了这么几句,仗着姿色勾引大少爷,被二夫人以砒霜毒死。
糖霜糖霜,到头来落得个砒霜毒死的下场,这么一想,这名字也没什么好的,不叫也罢。
想来大少爷也是极为忌讳糖霜这个名字,所以每当听到时便一脸阴郁。
夜里,我坐在床边涂抹着李嬷嬷给我的药膏,质地柔软,一看就不是凡品。摊开右掌,淡粉色的疤痕像两条蜈蚣趴在手心和手背上。慢慢覆上手背上的伤疤,我的心再一次被撕开。阿非,你应该一切都安好吧。可为什么在都城这么久,我都没法打探到你的消息。连那个山头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到底,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