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欢呼声。
接着板车再次开动,车轮走在碎石的地面上下颠簸,我也跟着颤个不停。这一次没有走很久,但也足以唤醒刚刚被我压制住的呕吐感。
“喂,你,过来把这些柴草抱到柴房去!”头顶上的人极不友善的喊道。
链条的声音跟着由远及近,在地上划出了声响。
“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待会儿赶不上生火烧饭,有你鞭子受的!”
听着链条在地上拖动的声音越发的近,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眼,只要挪动车上的柴草,我就会暴露出来。
“啊哈——”头顶上方的人突然打了个哈欠,“累死老子了,你,快点干活,不许偷懒,我先去睡一觉,不许偷懒听见没!”头上的人打着哈欠走远了。
可地上的锁链声依旧还在,而且越来越近,我闭上眼睛缩在草堆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刺眼的阳关随着柴草的搬离全数落在我身上,我咽了口口水,静待对方的反应。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搬动柴草的人居然没有半点反应,我纳闷的睨了眼,背光而站的人抱着柴草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我,那张在光影之下有些看不清的脸孔渐渐地清晰起来。
“啊——”心底里刚刚跳出这个字,我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人也忙将手上的柴草重新盖在我身上。
身下的板车被人推动着,没走几步,板车突然被人立起,我和那些柴草一起跌了出去。
身侧的柴草被人分出一条细缝,我听见那人在低声说:“夜里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