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猛然间,我记起吴是非他根本,根本就是个普通人,他那三成的功力还在我这个药罐子身上。我急得反手一甩,打出几根银针。谁料,那几个竟也不简单,脚下步伐变换,几下就躲开了。
“霍,没想到啊,木姑娘也是个练家子,失敬。不过我劝姑娘还是把银针收了吧,我这些随从可不是寻常之人,吴兄功夫如何我也略知一二,自然不会找些无趣的对手来陪吴兄过招。到时要是伤到姑娘,可别怪我没提醒过。”
我咬着牙,恨不得此刻就一针将方正山扎成废人。
“吴兄,好歹你也是个男人,总不好意思一直躲在姑娘家身后吧。今儿个王府的酒宴委实丰盛,不如你就和我这几个随从过过招,就当消食了。”
我不好在这当口贸贸然的去拦那几人,倒不是怕了他们,只是我担心以方正山的心思会瞧出端倪,万一他知晓了吴是非功夫全废的事,说不定,说不定真的会派人暗中……我不敢想下去。可,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才好。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但我的脑袋里却一点主意都没有。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吴是非被方正山的手下痛打?可是那样不也就等于告诉方正山,吴是非是个废人了吗。
“唉!”在这紧张的时刻,吴是非他居然叹起气来。
我手心里都已经攥出了一把冷汗,他却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毫不在意的打量了一圈。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边拍着嘴边往前迈了一步。
那些随从不知虚实,心有顾虑,于是也跟着退了一步。
吴是非瞄了眼方正山,懒懒散散道:“刚才瞧见朵不错的花,本想带回去送给若言姑娘,可惜呀可惜,此等良辰美景,偏生有人出来捣乱。”他摇摇头,叹息着,又向前进了一步。
“你!”方正山脸色一变,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听说前些个日子吴兄受了伤,似是伤到了筋骨,起初我还不大信,不过眼下这模样,吴兄,你该不会是在使诈吧!”方正山冷笑几声。
我听得心里一阵发毛,他怎么会知道吴是非受伤的事,这件事我守口如瓶,就算是田顺和那四个婢女都没有提起半分,难道,我咬了咬嘴唇,难道又是露秋?
“呵呵,方兄当真是关心我啊,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翻出来。既然特地带了这些随从来,是与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吴是非浅浅一笑。
气氛很不妙,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但我知道,就算我出手,吴是非也会被方正山的手下打得不成人形。他为什么还能笑的那么自然,好像是在看戏一样。
我暗暗抚了抚胸口,心跳的好慌,好乱。